“所以你就偷了门派的禁物,准备借机报复东晋,给自己的国家增添些谈判的砝码?”
“所以你连递给议会堂的文书都没写过一封自己偷偷躲在这个地方修炼?”
“你!”青牧语愕。
张天志也只不过是偷了两位师兄的一些符箓,偷偷躲在北楚好几年没敢回去。
我见过你那个大师兄,即便是他奉命请回师叔也都没资格用像你刚才那样贵重的符纸。
道家师祖所留之物,怎会随意地交给你一个末排弟子?
你说自己被废了功法,那刚才的术士又是如何试出来的?
你还不承认是自己偷的符纸和秘籍?
彭超颇为不屑地盯着他看:
“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把秘籍递送给南殷国会,又怕东晋派人找过来。所以才会套进个皮套里在这一带装什么黑山老妖!”
“是又怎么样!”青牧厉声大喝:
“我在回阳观里待了十八年!不是挑水便是砍柴,要不就是抄袭师兄们的符文,他张天道从头到尾连个屁都不愿意教我!还美其名曰顿悟!厚积薄发!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八年够这样去挥霍?”
“所以我偷了那老鬼藏在幻月洞府的秘籍以及符箓跑了出来。”
青牧拎着从怀里掏出来的本子,讥讽笑道:
“你猜怎得?老鬼所写的道门心法竟然如此简单!我只不过偷偷修习了小半年,便有大成!感情好那王八蛋一直在骗我们呢!把我们当成替他卖命的工具,其心简直比恶鬼都毒!”
彭超轻叹了口气后摇摇头。
“怎么?我难道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吗?”毁容男子高声问道。
彭超:“也没什么不对!我虽只见过张天道一面,修为却差一点儿被其永久禁锢住,早已对其恨之入骨。可知其人平日里也非什么胸宽量海的大善人。至于他如何对待徒弟,或者是否有意苛求,更是不会替他辩解。但是我懂一点!”
“什么?”青牧狐疑道
彭超指着他满脸的毁容样貌:“你这符法明显不对路。那个符师练到最后会是你这番模样?看来张天道虽然心狠,对自家徒弟还算负有责任。前期顿悟不够,必会被符文反噬遭殃!”
青牧大惊!
自己身上这毁容相其实仅有几处是拟画符纸所伤,大部分都是在前不久符法大成之时,全身上下莫名地起了大片红斑,才最终破了相。
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没有找对药。
经彭超这一提点,估计符道心法上先出了问题!
“不可能的!那个张天凡只是看了你手中符剑上的纹路一眼,便学会了遁迹符,一跃成为了东晋第三大符师!我比他入道早,更是勤勉不挫,怎么会理解错?”
彭超摇头苦叹:
“青兄,我乃一名郎中,虽非师出名门,但对于观人体魄,查人病理,自有一套心得。你心法不通,气息运转不顺,才会在五脏之间产生邪火。隐脉受损,内虚空乏,长此以往命里堪忧,还是日后不要再修炼的好!”
“为什么不修炼!”青牧大喊一声:
“我大好的青春全都废在了那里,我若是不修炼,回阳观的日子不就白待了吗?”
青牧指尖突然窜出一团火焰,劈啪作响。
“邪火?这邪火虽然伤得自己毁容,对付外物何尝不是一道大杀气?只要再给我五年,符道必会一跃千里,到时候我会凭借这道邪火,屠尽回阳观所有不可一世的天才们!”
说着,对方一指。
邪火像是条细线直射过来。
咻!
一张蓝牌闪过,于空中炸开()
了邪火,火星弥漫,满天飞舞。
一大片区域内全都是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