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彭超霎是不解。
陈亮长叹一口气:“因为奎金!”
“奎金?”
客栈老板走到内屋,拿出好大一箩筐的橙黄色镯子。
“对,就是这个东西!”
彭超拾起一块,放在眼前瞅了又瞅。
此物色泽透明,宛若水晶,很是好看。
陈亮痛苦地看着拿着东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慢慢说道:
“南边三城从前年开始莫名出现一批富商。虽是同乡,许久未见,一个个竟变得格外富有。不但穿着高档,更是每日出入在高档会所之间。谈笑自若,言语不凡,更是心意深远,触不可及。”
“这些同乡自从进了泗水城反正感觉特别忙,不论我如何打招呼始终不愿搭理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入住进了这旅店里。”
“成日里窝在房间内密谋,出来后便哈哈大笑,相互吹捧对方今年又是个肥年。”
这几年江家的连锁旅店开得到处都是,不但服务好,而且便宜。我们这些单打独斗的越到后来越混不下去了。
也是自己贪心,见到这些走富的同乡,还以为天大的馅饼即将掉在跟前。
于是不断地提及彼此是远房亲戚,苦苦哀求之下才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个发财来源。
如山!
“如山?”彭超越发皱眉:“这山上产金子不成?”
陈亮苦笑摇头:“不产金子,而是盛产这种奎金石。”
我是带着拜帖才进去的,原本以为是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挖矿工,卖几年力气,赚个辛苦钱。
谁知一进去便挂了个副主事的闲官,被一大棒子人簇拥进了山体最里边,说是接受什么上任培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与二十来个同班“高管”,每天只接受一场培训,上完便会被带去山体更深的地方。
看守越来越严,吃得却是越来越差。
刚开始讲的还是如何去把控别人为我所用之类的话。
到后来,讲课师傅变得越来越激进,话头更是由把控别人变成了把控自己。
他们从后台拿出了这种奎金,堂而皇之的告诉我等,有了这些东西,我们便是下一个财阀,下一个富豪!
每个人身上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关键是我们愿不愿意主动挖取。
彭超听后内心隐隐一紧,于是皱眉问道:“怎么主动挖取?亲戚朋友身上?”
陈亮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重重点起了头:“是!”
客栈老板仰天长啸:“我是真傻!到后期完全信了他们,自认为有了这奎金,后续缺少的只不过是一个机会罢了!而这个机会只能从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索取。”
“我每天不是在跟着他们高声呐喊,就是疯狂地写信。所有自己认识的,所有还信任过我的,所有对金钱,对欲望,对成为富豪心生遐念的人。给他们推荐奎金,描述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北低估的高档货,只要耐心去持有,总有一天它得价值会超越黄金,成为整个世界的硬通货!”
“于是,我骗来了自己的堂弟,骗来了小舅子,又伙同小舅子一起去骗岳父。尤其是岳父,他原本是不信的。可架不住三番五次去往梁家玉石铺子里去打听奎金的价格。谁知一打听,当即便傻了眼。”
梁家铺子里,给贵族身上佩戴的奎金手链,一条可值千金,而且是供不应求,富豪们争相购买,价格一路还在涨。
可从我这里批发回去的奎金,却不到这手链价格的十分之一,还是加工过的,手艺比对方精致。
因此,老岳父几乎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