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机死的?”庭渊又问。妇人还是心有疑虑,“那你二人为何不直接去衙门找他,要来小路村。”
伯景郁道:“我们来小路村倒不是来找闻人兄的,而是陪朋友过来,你可知道呼延工会?”
妇人点头。
这小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呼延工会。
或者说这霖开县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呼延工会。
霖开县七成的土地都由呼延工会统一管理。
庭渊道:“我二人与那呼延工会如今的会长呼延南音也是好友,他正好沿路巡查,今日正好查到小路村,我们便在此处小住一段时间,等他查完了,再去找闻人兄。”
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倒是把这个谎给圆上了。
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又何惧她去调查。
伯景郁与庭渊说:“我们何必自证,与她又无干系。”
庭渊也道:“是啊,何必要与她自证,我们见闻人兄,又无须经过她的同意。”
两人这么一说,妇人便相信了。
她问:“不知二位公子在京中地位如何?可能说得上话?”
听她这般问,伯景郁和庭渊觉得她可能有所求。
伯景郁想知道她为何这么问,于是道:“祖上先人得力,虽不高,却也能在一众公子哥里说得上话。”
庭渊:确实不高,京城能压住你的却也没几个。
妇人来来回回看了二人,见庭渊也是个心善的人,没有真的与这些孩子计较,于是道:“小公子,你可愿入我的院子,让我为你清理伤口。”
庭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问题倒也不大,只是划了一道口子,现在都不流血了。
伯景郁朝他点头,只怕这妇人别有所求。
庭渊与妇人说:“那便麻烦你了。”
妇人请他们入院子,把大门遮掩了一半,与虎子说:“在门口玩,若是有人来了,要喊我。”
“好。”
妇人摸了摸虎子的头,“乖。”
妇人请他们进入堂屋,堂屋里也就四把椅子,屋里没什么东西,看着着实空旷。
“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拿些白酒和伤药过来。”
伯景郁点头,目送她离开。
庭渊正要开口,被伯景郁制止。
伯景郁指了指门外,意思是这妇人并未走远,而是在门口偷听。
庭渊看过去,果然在地面看到了影子,心中更是疑惑,她为何如此。
伯景郁道:“你这伤口得好好处理,要是处理不好化脓,苦的还是你自己。”
庭渊:“伤口不深,应该不会。”
伯景郁冷声:“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等你伤口化脓了,疼死你都是活该。”
妇人这才离开。
伯景郁用口型道:“走了。”
庭渊看了看伯景郁的耳朵,“这与我的耳朵没啥分别,你怎么就能听见这些。”
伯景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天生的。”
他拉过庭渊的手,细看了伤口,认真严肃地说:“我说真的,不注意真的要流脓,到时候真的会疼死你。”
庭渊:“那能如何,这些孩子才几岁,你总不能真的以牙还牙去和一个孩子计较吧。”
伯景郁耸肩:“为什么不能,若是我肯定要计较,也就你没心没肺,谁都能踩上两脚。”
庭渊撇嘴:“我也不至于谁都能踩两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