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酒坊掌柜王恩,在这次拍卖会上损失了九万两银子,这使他非常的恼火,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心里恨透了周东雨,下步还要和她争夺这酒的市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自己现在日子不好过,度日如年,也不能让萧家有好日子过,于是找来殷洪和付义一起商量对策。
“表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你这次真是太冒失了,闯了大祸。
一下子赔了九万两银子,这么多银子,你我几辈子也挣不出来,这要是让卢家知道了,你怎么交代。
如果不和卢家说,这九万两银子又从何而来,别的事情我能想办法帮你,这钱的事情我真是爱莫能助啊。”
“唉,表弟你别说了,表哥我现在哭都找不着调,那日都怪我酒喝多了,没有细心看那拍卖的规则。
如果换作旁人,我死不认账和他打官司也未尝不可,只是这拍卖的主人,是咱能惹不起的角色,这次只能把牙咬碎了咽下去。
付义,你在这酒坊也有十几年了,有啥建议说来听听。”
“王掌柜,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只是…………”
“只是个屁,叫你说就赶紧说呗,别婆婆妈妈和娘们似的。”
“王掌柜,如果你想这些违约的钱从酒坊里出,无非就两件事。
一是辞退一部分力工,减少上工人的支出,给东家还按照以前的人数报,甚至上报时还要多报几个人,这样也有一笔不少的收入。
另一个办法就是搞酒的预售,咱们提前把他们手中的银子拿过来,再慢慢给他们供货,价格比现在低一成,这样能快速的把你违约金的窟窿堵上。”
王恩想了一会,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我就说“付义,你就是我最最得力干将,你这主意不错。
明日起,力工先减少五个人,让那些酿酒的师父多干点。
通知咱们供酒的那些酒楼,客栈和所有商客,包括金国,大西国的游商,咱们开始搞预售,满一千斤酒只收取九成钱,满三千斤以上只收八成钱。”
付义给他出的这主意,如同火上浇油一样,彻底激起了酿酒师傅们的不满,酿酒过程中也开始消极怠工。
那些已将家眷送往青州府酿酒工人们,因为人员减少工作量又有所增加,体力强度逐渐增大,对双喜酒坊王恩的意见就越来越大。
“付把头,咱们的家眷都已经去了青州府,房子都已经处理了,为啥还不早些走,还在这里受这个累干什么。”
“兄弟们,大家千万别急,这个时候不能乱了手脚,咱们走之前还要干一件大事,等这件事做成,咱们就离开这里去青州府。”
翌日,双喜酒坊预售黄酒的消息不胫而走,京都还有附近的州县,纷纷派人过来抢购,订单足足有七十万斤,折算成银子大约有十四万银子两左右。
去了支付拍卖违约金还剩五万多两银子,王恩自然重新支愣起来了,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预订越多损失越大。
不过双喜酒房苦了上工的人,开始了加班加点酿酒,每日上工都从鸡鸣之时一直干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