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一小时,缓缓出手,身前的小黑包,将远处撞出了窟窿的碎石,尽数收入黑包里。
这个时候,陈余年的识海中,多了一大堆碎石。
陈余年尝试着拿捏碎石,碎石轻轻浮起,随着他的意识漂浮腾挪转移,玩得不亦乐乎。可惜尚未掌握杀生大道,不能将碎石捏爆。
“九爷,我能判生死吗?”
九爷冷冷地说道:“修为太低,力不从心!”
“我……”陈余年感觉好悲催!
又过了一小时,陈余年缓缓醒转,已经把那牢笼术,练得得心应手了。
他是个乐观的人,虽然还未能捏爆碎石,但起码能够玩爆它嘛。
若然以后,真要施展这牢笼术,即使不能把人玩死,但最起码能够将他锁进小黑屋,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只是陈余年好奇,九爷为什么要教自己这么多?
他忍不住问:“九爷,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有屁就放!”
九爷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跟他说话,陈余年不能计较太多前后辈的礼节,不然很多事情会没有答案的。
陈余年厚着脸皮问:“九爷能看上我,除了我的天赋异禀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特别之处?”
陈余年打小就有些自负,但不在于言行举止,而是在于自己过剩的自信。
要不是出了半年时间的修为降格的无奈事,他可能会一直保持着那爆棚的自信心。
当然,此时此刻问起九爷,他也是高估了自己的。
九爷不客气,冷淡地说道:“顺势而为,谁捡到我,我就靠着谁生存。你可以说我是条寄生虫,但你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上天的兼顾者,也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体质,我非你不选!”
“适逢其会四个字,你该懂得是什么意思!”
陈余年大受打击。
他反驳道:“若然我那般不堪,为何要留我一命,还教我修坟道术?”
“我九爷行事,从来是恩怨分明。你救我在先,我不能忘恩负义,明白吗?别多想了,你没什么特别的,嗯,要说特别,也有一丁点。”
“哦?前辈请务必要指点一二。”陈余年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情顿时多云转晴。
“特别蠢!”
“……”
垂头丧气的陈余年被守卫喊走了,说是族长有要事相讨,不得延误。
陈余年急急脚走了。
坟器里,荒岛上,九爷旁边多了一抹模糊不清的残魂。
残魂不解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表明自己的来意?三番四次打压他的自信心,你不觉得好费事吗?”
九爷抬头,死死地盯住残魂,反问:“费事?我那么多年服务他的前世,有哪一件事,我觉得费事了?前世恩怨,今世还,你懂吗?”
残魂微微一愣,旋即大笑:“没错,前世夙愿,今世来报!”
九爷没有矫揉造作,有一说一:“我的确是想恶心他,但他的后世,终究是有些天赋的,我不能辱没了小家伙。而且咱们的命运,与他同气连枝,我们也只能是恶心一下,哪能事事顺意?”
残魂点头后,奇怪地问:“我记得上一世,你好像也()
是这么说的。”
九爷瞪大眼睛,挥手打散了残魂,没好气地说道:“我爱这么干,你有个屁资格,嘲笑我啊!”
残魂再次凝聚,收起那揶揄的语气,沉声道:“你还有多少时间?”
“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