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担忧的是张家和左家?”庞青迎抢先提出自己的忧虑,“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余年哥,他根本就没杀人。”
秦近之摇头。
“老师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余年哥?”庞青迎竟然有几分焦急,“连天福地里,我一直跟在余年哥背后,从未分离,他有没有杀人,我最清楚!”
秦近之依旧摇头,摸着庞青迎的秀发,笑着安慰:“我知你担忧自家情郎……”
“老师……”庞青迎抿着嘴唇,起了几分薄怒,打断老师继续说下去。
秦近之笑着说道:“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小家伙,这事是由你闹起,是不是该定个调?”
陈余年感激庞青迎对自己的爱护,他递给对方一个万事尽在掌握中的眼神,才缓缓地反问道:“这件事,非我能定调,毕竟闹事的,不是我,是别人。但别人要来搞我,就休怪我无情。老师,你不会叫我忍气吞声吧?”
秦近之也是个泼辣的主,冷笑道:“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别人打上门来,就给我死命地打回去。打输了,别叫我老师,我丢不起那人!”
“要是我打回去,失了分寸,怎么办?”
女魔头依然是冷冷地回道:“自己擦不干净的,就喊你老师我来继续擦,我就不信了,打人的,还有理了?”
陈余年挑起大拇指:“老师,够爽快!真豪杰!”
秦近之没有飘飘然:“你不要断章取义,正题还没说到根上。打,始终不能解决问题。”
“那老师是担忧……我铲草不除根?”陈余年问。
“有那么点意思。”秦近之点头,“在咱山崖书院,张家的子弟,是一代不如一代,最出彩的张素素,已经被你坑死,你倒是不用担忧张家。”
说着,她顿了顿:“但左家不同,左家有名叫做左漓的天才,正在我的死对头脚下学习,你得小心。”
左漓!
陈余年不认识,但庞青迎认识,她的秀眉蹙起,有了几分恼怒。
山崖书院有三大导师,分别是秦近之、蔡简单、齐贤。
其中齐贤,便是与陈余年有过两面之缘的中年男人。
第一面,来陈家祠通知陈余年入学。
第二面,依然是来陈家祠,但事过境迁,物是人非,是来知会陈余年,特招一事泡汤了。
齐贤导师,人如其名,惟贤惟德,受人尊敬。
但另一位导师蔡简单,就一点也不简单了。
睚眦必报,鸡肚肠子,心胸狭隘,少人敢惹的主,是山崖书院里,有名的“真小人”。
陈余年很不幸,左漓正是蔡简单的徒弟。
徒弟家里有事,虽然烧不到蔡简单的头上,但以蔡简单那护短的性子,不拿陈余年来开刀才怪!
但真正让庞青迎感到头疼的是,这左漓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听说此人心思缜密,爱用诡计,杀人于千里,无需亲自动手。
这种人,可怕!
陈余年看了一眼两女,笑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陈余年在陈家纵横多年,或许秦老师不太认识我,小迎你还不了解我吗?”
“斗法,我什么时候怕过了?”
两女咧嘴一笑,均是豪气地点头:“对,我们怕过谁?谁敢来闹事,我来个杀一儆百就是了!”
他们这般豪气,却没想到,陈余年这个“惹祸精”,在未来,真的给他们惹了个***烦。
客房内。
与两女分别后,陈余年独自回到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