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进门就闻道浓重的水腥臭味道，像是河水中各种臭鱼烂虾淤泥混合散发的古怪味道。
杨无间眉头紧皱，从鼻孔重重喷出一口气息，用衣袖遮住口鼻，这才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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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房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小六子。
老林的徒弟。
此刻的他没有第一次去凶杀现场那样表现得差劲，现在只是眉头紧缩，面容沉凝，有一种成熟冷静的气质。
看来这半个月经历了不少事情。
杨无间从他身上感应到一股比较强盛的气血之力，远比普通人要旺盛，很快就能进入小成。
看到有人进来，小六子看过去，显然是认出杨无间。
眼睛瞪大露出光彩，有种崇敬崇拜之情。
碍于现在执行任务，没有上前打扰。
点点头示意，杨无间同样点头回应。
老林看到杨无间对着小六子点头，顿时脸色一喜。
他可是对这个弟子极为满意，武道天赋不错，是个孤儿。
已经将小六子当做自己儿子培养，平时省吃俭用，为的就是能够让他离开清水县，到外面更广阔的天地修习武道。
抽出一张厚布递给杨无间，自己蒙上一张。
声音有些含糊，“味道很臭，你拿这个捂住口鼻，这是衙门特别制作。”
杨无间接过捂住口鼻，没有下意识认为的呼吸困难，只是略微阻碍呼吸。
而且有种淡淡的香味，能够大部分隔绝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味。
很快走到卧房门口，仔细打量了一下门板。
上面结有一层淡淡的白霜，阴气残留在上面。
两个指关节大小的白点附着在门板上，淡淡阴气弥漫。
“有阴气残留。”
杨无间低声说道。
老林显然之前也看到这个，听到有阴气残留，顿时眉头紧缩。
“这个白印大门也有，像是敲门时留下的。”
杨无间闻言，看过去，目光落在大门上，果然有两个白印。
“看样子很像邪祟的行为规律，邪祟一般不会直接杀人，而是一步步靠近。”
老林默然，没有反驳杨无间的话语，说道：“进去看看。”
杨无间走进卧房，赫然看到跪坐在床上的尸体。
尸体双手死死抓住床单，脑袋却是诡异的一百八十度转向背后。
身上结上一层白霜，不仅如此，地面、柜子、床架、床单同样结有一层白霜。
因为天气炎热，有一份已经融化，形成水珠。
走向前去，来到另一侧，看到侧脸非常惨白，白霜覆盖。
两颗眼球连着肉丝搭拉在脸颊上，眼眶撕裂，像是硬生生挖出来。
死状很惨很诡异。
“阴气很浓烈，这幅模样不像是妖魔所谓。”
“如果是妖魔的话，不会留有这么完整的尸体，这具尸体脑袋扭到后面，没有看到明显外力作用，好像是自己扭过去，除了眼眶像是被挖开，其他部位没有伤痕。”
“能够这样诡异地杀人，只有邪祟。”
杨无间淡淡说道，看到尸体后做出了判断。
老林狠狠点头，他在官府当差几十年，这种这样的案子都见过。
邪祟杀人，妖魔杀人，人杀人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
“官府武差在上一次任务中死伤惨重，只有寥寥几位炼体小成，最近妖魔邪祟又频发，这种案件只能交给我们这些普通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