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激动至极,只可恨先前太紧张了,没来得及与天雪仙子打招呼。
鹤背上的仙人却是一脸笑意,怀里拥着红衣女子,哪里来的仙风道骨。
年轻道士挠了挠头:“洪师叔让我继承掌门之位后出来走走,看看山河,多些心得体会。”
剑冢历史深渊,可追溯到一千多年前,家传枯坐剑法,舍剑意而求天工剑招,将剑招用到人力极致,规矩繁琐。巅峰时期东剑西引,九剑破万骑更是震惊天下,在整个江湖史上都是浓墨重彩的一比,位列江湖超一流,远非半吊子的东越剑池可比。
同桌的武林人士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却不禁屏住了呼吸。
白衣女子步伐婀娜,向客栈中走了过来,正是那年轻道士的方向。
“不是吴家之人,我先前瞧见了,是徽山令使之一的‘惊鸿仙子’陈渔。此女得慕容桐皇传授三剑,且天生灵慧,想不到竟有如此天资。这一次来我们吴家剑冢,应该也是送‘大雪令’,顺便摘走一柄剑。”
吴家剑冢中,一位位形容枯槁的剑士、剑奴抬头向葬剑山望去。枯涩的眼眸中,偶然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意。
颤鸣声响彻天际,无形无质的剑气更是弥散而出,冲破青云。
当然,也可能更兴奋了。
剑名源自一位白姓诗人。
那都是胭脂评上的大美人,瞧瞧都能延年益寿。
手中拂尘又是一甩。
青渡江。
而前来放出刘松涛的人,多半是四位徽山令使之一。
年前有惊鸿仙子、天雪仙子至此,合力将一尊来自西域而来的年轻疯僧人镇压至青渡江下。留下一句“等到清明前夕,自然是有人会放你出来。”
乍一看去,葬剑山和寻常山峰没多大区别,青岩块垒之上,草木浓郁,藤蔓蔓延。但仔细瞧来,却能发现藤蔓青岩之间,随处可见一柄柄剑,有长有短,有娟秀有粗犷,成千上万,蔚为壮观。
骑鹤仙人笑嘻嘻道:“你无论是要打架,还是要答案,都去徽山,小道就不奉陪了。”
年轻道士低头笑了笑,没有反驳。
手中水剑立时炸开,整个人也如同一颗陨石般砸向青渡江。
“呵呵,只怕你想去瞧,人家还看不起。”有人面露讥讽之色:“能得大雪令的人,无不是江湖风云人物,你这老头又有何德何能?”
忽然,年轻道士将目光向酒楼投了过去。
有一中年僧人破河而出,额心处依旧流血不止。
一剑刺出。
那是一个木钗素衣的女子。
“好一个骑鹤仙人,我刘松涛倒是想要瞧瞧,现在仙人有多厉害!?”
有剑仙风姿。
莫约一个时辰后,葬剑上又是一身龙吟。
“再见。”
他身子一抖,抖去略带腥味的河水,湿漉漉的衣服立时就变得干燥起来。
当刘松涛再次钻出水面时,脸色苍白,望向天边远去的鹤影,高喝道:“敢问是哪路高人?”
陈渔仰着螓首,眸光流转,打量着这一座名传天下的葬剑山。
旋即又幽幽一叹:“桐皇真是的,这么累的活,就让我们几个小姑娘去办,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陈渔没有盲目挑选,而是一步步向山上走去,无时无刻不再鼓荡剑意,感应周遭的剑。
拂尘上的三千银丝顿时化作三千风雷。
对了,慕容仙子称这人为“刘松涛”,疑是第九代逐鹿山教主,当年也是如高树露一般杀只江湖凋零的魔头人物。
酒楼本是喧嚣嘈杂的场所,但随着女子步入,竟变得鸦雀无声,无数人呆呆傻傻,失魂落魄般望着白衣少女。
轰隆!!
河面炸开,掀起一道数十丈高的水墙,不少武林人士被淋成落汤鸡。
但毋庸置疑,这是浩浩荡荡,极其壮观的一幕。
………
白衣女子回头一笑,倾国倾城:“加油哦,我看好你,小姑娘。”
果然,白衣女子纤手一翻,掌中多出一块青铜令牌,丢给对面的年轻道士,笑道。
“剑心?剑意?”
白衣女子和年轻道士叙了片刻旧后,转身就要离开。
不!
更准确的说,是插在葬剑山无数柄剑在回应,嗡嗡颤鸣。
这一番对话下来,客栈中众人也终于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
一枚大雪令,整个武林沸腾起来。
其气质缥缈如仙,偏偏又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惊,夺魂摄魄的魅力。更有一种如高山冰雪般圣洁之感,不染丝毫尘埃,似天人降世。
葬剑山在颤鸣,在回应。
今日,葬剑山上来了个不速之客。
年轻道士瞧着没什么出奇之处,不过也有眼尖武林人士瞧见道士的服饰是武当山的,顿时有些稀奇。
“慕容……仙子。”一个年轻女子忽然站了起来,憋红了一张脸蛋:“我也要加入徽山。”
年轻道士估计就是继修成大黄庭的王重楼、骑鹤下江南的洪洗象后,又一位武当掌教,李玉斧。
陈渔抬头看向一柄柄颤鸣的剑。
这一日,有仙鹤从武当而来。
“武当,洪洗象。”
“嘻嘻,还有徐家,徐脂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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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