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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尽头就是战。
只见此人口吐鲜血,脸色惨白,衣角破损,面上带着不可置信之色。
轰隆!!
轰隆隆!!
谢观应抬头仰望苍穹,他已经在战栗。
这一剑威力之强,莫说现在已经受伤的谢观应,就算是全盛时期,也未必能够接的下这一剑。
玉连城目光一转,放在摇摇欲坠的通天台。那幽暗深邃的目光,却仿佛能够穿透墙壁,看到通天台内的那对师徒。
谢观应的身躯被墨云之刀彻底淹没。
一夫当关。
忽然,谢观应皱了皱眉头,神色微动,朝天望去。
而在这一次,谢观应这一次真正嗅到了死亡的气味。
只是还未步入皇宫,慕容桐皇就被一人一枪挡住。
轰!!
“此物名邪帝舍利,也被称为圣舍利。有存储真元和精气的效果,正是凭借此物,我方才能保持充沛的气机。”
地面出现巨大的刀痕,触目惊心。
因为出手的是慕容桐皇,天下无敌的慕容桐皇。
黑衣飘荡,一抹衣袂仿佛将天光都遮蔽了。
但他不得不接。
墨云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搅动,不断扭曲变形,最后竟化作一柄黑色长刀,横亘在万里高空,散发出锋锐的气机,似能将这片天地一分为二。
在心中称赞了一句后,他向皇宫飘然而去。
邓太阿双眼微眯:“而且我总觉得这皇宫没那么容易攻破,皇帝没那么容易杀,离阳王朝能够统一中原,又岂会没有一点底蕴,且看着吧。”
有人在主持阵法。
轰隆!轰隆隆!!钦天监剧烈摇晃着,那耗费不知多少人力物力建造而成的宏伟建筑,被狂飙气浪的冲击之下,就就好似遭受千万年的风化般,一寸寸崩裂,又紧跟着化作齑粉。一根根梁柱倒塌,更是砖瓦倾泻如洪流。
当然,他也不得不被迫改名换姓,隐世不出。
这些炼气士放在凡尘中,都是有着超脱凡人手段的仙家人物,但在如此惊天动地的拳势面前,却还是生出宛如蝼蚁般的错觉。
不,准确的说,是向他谢观应压迫。
“第一招是拳法,是我慕容桐皇的拳。第二招是剑法,是北凉王徐渭熊的剑。”
玉连城手掌一翻,掌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黄色晶球,散发出一股股邪异波动。
就在这时,衣袂破风声响起。
这一日,钦天监毁。
若不出意外,皇宫应该是此行最后的目的地。
但没有人能真正杀死他。
但步入太安城后的阵法压制并未消失。
卷起一切气机、砖石、草木,汇聚成一道无可匹敌的洪流,浩浩荡荡的向谢观应席卷而去。
这个自诩算尽天下,只将黄龙士当做对手的无双谋士在逃。
“至于第三招……是刀法,是她尚未修出的十八停。”
同样不敢肯定,慕容桐皇是不是三招之后又三招。
“因为我在还剑太安前,就做了充分准备。”
谢观应犹自不解道:“但那一招搬山,会消耗大量真气。而如今你身处太安城中,受大阵影响,天象境的天人感应大为衰弱,想要汲取天地之力也将变得极为困难,可我瞧你如今并不像是气机大损的模样……”
在一声凄厉的嘶吼中,谢观应身形节节升空,衣袖鼓荡,一只手张开,向那墨云之刀托举而去。
这一战比想象中精彩。
但他实在不敢肯定,第三招究竟有多强。
托举的住日月,却托举不住这一刀。
在解决谢观应后,玉连城向皇宫掠去。
虽说慕容桐皇说只出三招,眼下已接了两招。
轰隆!!
天地震颤。
“岳父大人,这种无谓的手段,又何必在小婿面前故弄玄虚。”玉连城负手卓立,目光低垂,看着自己的鞋面,就仿佛是能够瞧出一朵来:“就算没有千里飞剑一事,为了白狐儿脸,我也要将伱这颗头颅拿去献她,死无全尸就算了。”
主持阵法的人就在钦天监之中。
“曹官子啊,终究是不得自由。”邓太阿摇头。
当剑气与手指交击在一起的那一刻,强横的冲击波四面八方宣泄而出。
“我乃蜀王。”陈芝豹语气平淡,浑身战意蓬勃而发。
“你要拦我?”玉连城双眼一眯,流露出危险的气机。
“慕容桐皇赶去了皇宫,再加上这曹青衣,这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离阳赵家倾覆不远了。”洛阳道。
谢观应语气平淡,他的身形由实化虚,渐渐泛起水波涟漪:“这一次的确是谢某没有算到,慕容盟主,咱们下次再会。”
“第一招。”
而那客栈则好似被陨石撞击一般,轰隆一声支离破碎,解体四散。
强横的拳劲四面八方冲击,空气如流水般沸腾起来,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你和此人交过手?”白衣洛阳问道。
才交手不到两三个呼吸的时间,方圆数十丈就被两人夷为平地。
但很快,谢观应口吐鲜血,浑身衣衫破碎,人如破布袋般轰飞出去。
这一拳击在虚空之中。
陈芝豹也没有多说,枪出如龙。
一道好似赤龙般的剑气斩下。
这也是他要来还剑的人。
看似简单朴素的一拳,却是携裹风雷而击,令天地震荡。
虚空中回荡起一道冷哼声,似远似近,似虚似实,充满了缥缈莫测的意味,叫人听不见真实。
不待谢观应多做反应,玉连城反手一剑挥出。
但只要能够离开太安城,这天大地大,还不是任他谢观应遨游。
谢观应在逃。
第八个呼吸时,慕容桐皇一剑挥出,剑光突破枪影樊笼,如闪电般一闪而过。
这一战比想象中结束的更快。
玉连城已来到了皇宫前。
一个身穿蟒袍的年轻宦官早已等候多时。
四目相对。
天地霎时一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