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么？有没有夹到头发？”直升机上白歌扶正白鸮的耳机，试了试麦克风。
“还好。”
直升机这种东西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小资们专享的奢侈品，要不是白歌为一些大老板们做事时体验过，直升机对他来说的概念就仅限于一个词语了。
螺旋桨的强风把掀起了他们的衣服，索性这里仅有的两位女性都没有穿裙子的习惯，倒也没什么避讳。
“喂喂喂，麦克风测试，请各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非异能者，或者身体病弱的朋友需要系上安全带。”机长调整设备时，白歌看见他的嘴角已经翘到了天上，皱纹挤成了鱼鳞状。
“准备出发，这架‘雏鸟c300’被我们的装备组人员改造过，续航时间超过10个小时，时速350公里，请务必熟悉呕吐袋、跳伞包以及吸氧器的位置，另外，它也搭载了轰掉5条街区的火力，请各位乘客放心！”
机长应该这么……活泼么？他见过会开飞机的那几位无一不是脸上写满“妈的今天怎么又上班活着真没劲为什么我不能带着后面这帮人一起创死在前面那栋楼上”的表情。
也可能只要是需要上班的都这样，只不过面前这位属于比较健谈的那种？
“别废话了，油要是飞一半没了坠机咱可没得交代。”查理满头黑线。“对了，赫尔蒂斯，你的车我们会想用别的方法运过去，不用担心。”
“喔喔喔，我都把我车忘了你们居然还记得。”赫尔蒂斯把原本贴在直升机窗户上的脸扭了过来。
“查理，把麦克风的频道调一下，时间确实不够闲聊了。”没给所有人反应的机会，机长边说边堪称狂野的拉起了摇杆，“雏鸟”在一瞬间完成了从悬停到120公里每小时的加速，在即将撞上前方的高楼的极限距离蹭了上去，飞向了云层。
“……装备部的大哥们回去不把你撕了算我输。“查理按着胸口，笑骂着扭动了耳机上的旋钮，然后他在说什么的时候，白歌就完全听不到了。
白歌也试着转了转，但却发现现在他谁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看来只能等下飞机以后再问问白鸮了么？
就在白歌有些可惜的看向窗外的云彩发呆时，白鸮把手伸了过来，转了转旋钮，很快杂音便消失了。
“喂？”白鸮的声音传了过来，但也只有白鸮的，在那里嚷嚷的赫尔蒂斯完全被隔绝在了他们之外。
“谢啦。”白歌摸了摸白鸮的头，她很配合的闭上了眼，怎么看都一副galgame女主的感觉，美好的不像话。罪恶感顺着白歌的手臂爬了上来，于是他收回了手。
“哥哥想明白了吗？”白鸮睁开眼，问白歌。
“嗯？什么？”白歌一愣，白鸮已经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了么？
“某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脸上写满了我在思考，可是看着也不像是想明白了的样子。还记得以前你陪我玩猜灯谜的时候么，每次你猜不出来的时候我都会看出来然后主动揭晓谜底，现在也一样。”
“不过这次真的不能怪哥哥，毕竟这次无论是录音笔还是那些爆炸物都不是线索和指引，它们全部都是干扰信息。真相就是这一切不过是干爹做的局而已，他只是为让我们从他的人生里消失找了个相对对得起我们的路而已。
他真正的计划就是让我们拿到钱以后在这个世界上老老实实的消失，别影响他的飞黄腾达，仅此而已。”
“不可能。”白歌立刻否定了白鸮的结论。“那老东西豆腐嘴羊毛心，怎么可能……”
“不可能吗？哥哥，干爹他可是在后午夜区长大的人啊，在这里的人可是怎么可能会吃亏，又怎么可能因为某个人失去自己的未来呢？”
“他不是说他是之后才搬来的吗？”
“当一个人有作为嫌疑人存在的可能时，破案首先要去除的就是他自己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