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并不在意，等他走后，才问病床上的林浩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挺……挺好的。”他干笑道，脸颊微微泛红。
面对自己父亲时，他可以做到冷漠，可面对姜晚，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问题就跟我说，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她道。
林浩南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我没钱付医药费。”
他可是听说眼前这位医生很有名，想来手术费很贵，他还是个孩子，根本拿不出手术费。
刚刚林父走之前之所以那样说，也是因为明白他没钱，别说医药费了，就连学费生活费都没有，他是笃定了自己会去求他。
“没关系，医院有专门的救助金，你不用担心医药费，好好养病就行。”姜晚看他这样，也忍不住心疼。
虽说她没有父母，可和林浩南比起来，她真的要幸福很多。
“警局那边给你打电话了吧？你怎么想？”姜晚问道，有些担心他真的被林父说服。
这要是真的让董芳香出来，指不定还会对林浩南下手，下一次，他可不一定能活着。
林浩南点头，目光微沉，他说：“我会如实说。”
姜晚笑了笑，如实说就好，那就代表他不打算放过董芳香。
“那你父亲……”姜晚有些担心。
“其实我现在才明白，从他娶了那个女人开始，我就没有父亲了。”林浩南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看着多少有些心酸。
姜晚有些心疼，对他说：“你先好好养病，之后遇到什么难处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林浩南说。
姜晚走出病房，心里堵着一口气，十六岁的孩子，明明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要遭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