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亲上如心的嘴角说,佛祖在菩提树下问一人,在世俗的眼中,你有钱、有势、有一个疼爱你的妻子,怎么见你还不快乐呢?那人说,正因为如此,我才不知道当如何取舍。佛祖笑笑说,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如心笑着说,一天,一行人因口渴将就死去。佛祖遇见,怜悯,置一湖于那人面前。那人却滴水未进。佛祖心生奇怪,问其原因。那人说,湖水甚多,我一口气不能将它喝完,那还不如一口不喝好了。
姜山紧紧抱住如心,胸脯贴住胸脯,脸儿擦着脸儿,欢然说:“佛祖心想,世间怎就有这等贪婪而又愚蠢之人。为点化那人,说:‘人一生中,定会与很多美好的东西不期而遇,实难做到全部在意或拥有,能用心拥有其中一样当是一样。弱水有三千,只需取一瓢饮。’”
如心抱紧姜山脖子说,那人定受了佛祖点化,取一瓢水喝过,肠胃得到滋润,活了过来。
姜山亲了亲如心的小嘴说,娘子这回说错了。
如心亲了亲姜山的小嘴说,你才错了。
姜山将额头贴上如心的额头说,娘子能像一般人这样想,本没有错。不过那人本性难移,为了霸占那整湖水,一等佛祖离开,便将自己淹死在湖里。
如心甚觉可惜,问那佛祖为什么不将那一湖水带走。
姜山说,我家娘子又天真了不是。那人喝的那一瓢水来自那个湖,佛祖若将湖收走,岂不将那人喝进肚子里的水也收走了,那人不就渴死了。
如心说,那人岂不注定要么渴死,要么胀死?
姜山说,本性非一朝一夕养成,也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彻底改变,习惯成自然。
如心看着姜山的眼睛问:“那你呢?你已习惯了什么?”
姜山亲了亲如心,笑着说,我已习惯了这样对你。
如心说,好不正经,坏男人!
姜山笑着说,我才不是坏男人。我爹娘从小盼着我光宗耀祖,出人头地,我自是想抱负伸展,学以致用。我娘过日子节俭,我师母过日子简朴,我过惯了节俭简朴的日子,不奢求大富大贵,大有安贫乐道之嫌。我爹娘一夫一妻,我师父师母一夫一妻,都过得极为幸福,我自是要有样学样,照顾好如心娘子到老。
如心很是乐意让姜山亲着她,小声问,这真是你的本性吗?
姜山说,如假包换,本性不移。
如心抚摸上姜山的脸蛋,声儿暖暖地说,那我用好这一生滋养你。
姜山笑着说,那我用好这颗心想着你,用好这身子爱着你,想你爱你一生一世,教你欲罢不能,欲说还羞。
如心羞羞说,那我给你生一堆孩子,不让你白忙活。
姜山说,那我们今日起誓,姜山相公一生只娶如心娘子为妻,如心娘子一生只娶姜山相公为夫,两人一生相扶相助,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如心没想到姜山真能说出这般话来,好生感动,含泪问道,你今儿怎么说这话了?
姜山笑着说,我不想我家娘子活在不自信里,患得患失给自己找不痛快。
如心亲了亲姜山,小声说,你亲我吧!我渴望你自然使然地待我。
姜山自然使然地亲上了她,将她带入了两人构筑的美好世间,再无烦恼与痛苦,只有欢愉与喜悦,乐不胜收。
就在两人心意归于平静,门儿被敲响了,丫头秀儿门外喊话:“小姐,姜相公,该吃晚饭了。”
如心回话说:“知道了,就来。”转而缩进姜山怀里,娇羞羞说:“你今晚不走了好吗?”
姜山打趣说,那你晚上不能将我当外人,踢我下床。
如心说,那有请姜山相公下床用晚饭好吗?
姜山坐起身下床,快速穿好衣服,抱着穿好衣服的如心到梳妆台前整理好仪容,牵着手走向前厅,向坐于厅内的颜氏夫妇问好,围坐一桌,吃起晚饭来。
颜员外善饮不善贪,姜山不善饮也不善贪,两人三五杯小酒下肚了事,将晚饭吃好。
姜山没打算回刺史府,便同颜氏夫妇闲聊起往事。
两三杯茶水入肚,如心见夜色已深,牵着姜山去漱洗了一番,回房就寝。姜山热血满腔,对如心的身子极度痴迷,一晚上求爱不断,如心深爱着姜山,自是乐意受之。
翌日,姜山习惯成自然,早早起床于院中耍了一套拳脚,满头大汗后回房叫如心起床。两人整理好仪容,去得前厅同颜氏夫妇用过早饭,被如心送出府门,跨马回到刺史府。
姜山出去了好些天,军师刘文心于议事堂汇报情况后,邀来襄王、刺史程之焕商讨募捐之事。
程之焕说:“大帅,殿下,江陵府境内的乡绅商贾,下官与江陵知府、县令皆逐一拜访过了。”
襄王问:“怎么样?”
程之焕说:“小部分明事理的,答应出钱或出粮。大部分不明事理的,隐隐约约,似乎在以境内那几个皇家亲戚看齐,一捐俱捐。此事若不能杀鸡以儆猴,树立好威严,怕真难以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