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仍旧是松木功100%圆满的说明,再感受着体内比三年前浑厚近两倍的真气量,他轻轻一叹,在心底说道:“松木功虽然是道家真功,但是一是养生内功,二是基础武学,我便是有“清静经”也难以练出质的变化,还是要想办法学得高深武功才行……
我一直巴结明见长老,想要拜他为徒,哪怕只是做个记名弟子也能立时学得一门进阶武功,可是他却总是不应允,多年来我尽心为他做事,他却如此刻薄寡恩……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恐怕我还要想些别的法子了……”
徐宁思索半晌就脱衣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徐宁正在宫外与一众小道一同挑水,忽然看到一个青年道人快步而来,徐宁认得来的是明见长老的大弟子仪高子,忙放下水桶拱手道:“仪高道长。”
仪高子拱手还礼,道:“徐道友,家师命我知会你,他老人家下旬便会前往相州,让你届时随行伺候。”
徐宁应声后仪高子便快步离去,几个腾挪中便消失在山林中,宋伯威等不远处的小道士满眼艳羡,凑过来冲着徐宁拱手道:“恭喜徐大哥,跟着都厨长老去相州赐符定能大富大贵了。”
徐宁打个罗圈揖,笑道:“我不过是跟着长老鞍前马后的服务,有什么好事能轮到我?”
众道童也深知徐宁所言非虚,不过如是徐宁这等讲义气又得都厨长老看中之人都没机会飞黄腾达,大伙岂不是终生也看不到前途?
比徐宁年长两岁,但是却也跟着喊徐大哥的牛长庚笑道:“徐大哥不要妄自菲薄,明见长老十分看重你,兴许相州的差事完了他老人家就能收你为徒了,到时候你可就成了真传弟子了……”
徐宁苦笑道:“莫说真传弟子了,便是能做个记名弟子我也心满意足了……”
……
夏末将至,天气却仍旧十分的炎热,烈日当头,商队、脚夫和赶路的学子等都躲在阴凉处和茶铺歇息,官道上暑气腾腾,放眼望去也见不得一个人影。
在相州东星府城外的官道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铜铃声响,伴随着摇晃的铜铃声的还有得得的马蹄声。
随着声响越来越大,三头颈间挂着铜铃的毛驴从树荫下走了出来,前头的是一头通体白毛的驴子,背上坐着一个身穿杏黄道袍的长须老道,后面两头黑毛驴子则各自驮着一个年轻的道人。
三个道人头戴宽沿斗笠,挡住了恶毒的阳光照射,只不过毕竟天气炎热,三只毛驴已经是耷拉着脑袋,后面两个小道士的道袍更是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
长须老道道袍干爽,身上竟然没有一滴汗珠,足见他玄功深奥,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
徐宁抬起右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和脸颊的汗液,瞥了眼比自己出汗少一些的休高子,暗忖道:我没有运功避暑,只靠着常年劳作的强壮身板抵抗,这才出了一身的汗。
休高子是明见道长的二弟子,习武已有五年之久,但他却一直在用功避暑,仍旧满身大汗淋漓,怕是他的功力不如我许多了……
徐宁自从松木功圆满后不曾有机会与武林中人比较,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力到底是何等程度档次,这次随同明见道长和休高子下山前往相州,一路上留意着明见道长师徒,也暗自有了计较,知道明见道长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休高子除了剑法拳法轻功等胜过自己,真气内功却远不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