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偲摸摸他的脑袋，他便继续说下去：“但是……我听师兄说，本来只要经纪人去争取，我应该十拿九稳，只是她……”
“她不帮你？”
“嗯，她说要我早点习惯。”夏舒闭上了双眼，五指轻轻收拢，滑腻雪白的小腿肚就如瓷器一般，“如果我能换个经纪人就好了。”
“唔……这个嘛……”京偲拉长了语气，盯着他长长的睫毛看，果然见到了轻微的颤抖。
她从一开始就猜出了夏舒的目的，虽然她只不过是个演员，却有步珏这样顶级的金主——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她背后是谁，但不妨碍他们想借助她来获得一些资源，当然是要支付代价的。
只不过她的炮友们质量都不错，再加上她眼光高，到现在真的做到了这件事的人也不超过五个，大概是其中某位告诉了他门路吧。
夏舒从去年转型之前就已经打好了算盘，再等上这么久才收网，实在是有计谋又有耐心，她倒是很喜欢。
他甚至直接狮子大开口想要何汲——何汲可是出了名的好经纪人，名下的几个艺人都争气，也跟他一条心。
“我去问问我的经纪人好了，看看他怎么想。”
她语气里带着不确定，夏舒抬起头来，却见她朝自己微微笑着，被蒸汽熏红了的脸很是漂亮，那双浅褐色的瞳眸像是一面拭去水雾的镜子，照出他所有的真实。
“谢谢京偲姐。”他心虚地低下头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我这样是不是……很丢人？”
京偲大概能明白他的想法。明明是想实现梦想，道路却如此泥泞不堪。
与能带来资源的人虚与委蛇，甚至用上肉体和尊严去交换——他不得不这么做，却希望对象更合心意，所以宁愿耗费大量的时间来“攻略”她，甚至意识到被看穿之后也不肯前功尽弃。
“怎么会呢，你很可爱啊。”
拉着他的手让他起身，京偲揉揉他的自然卷：“没关系，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
夏舒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了她：“谢谢。”
“以后京偲姐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找我。”
话说得很慷慨，他嘴边却是苦笑——她比他好太多了，怎么会需要他呢？
“唔，好呀，以后就有视频威胁小偶像啦。”京偲咬了咬他的耳朵，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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