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声音里,没有一个声音不再隐藏,
独独有一个声音,都校彭大人,声音大的生怕别人听不见。
宇文锦首先拿他开刀,“彭大人,你官职正四品,是专门督查协管水运的直属官员。怎么?连你都要看江之昂的几分薄面?”
“臣无知,受了江之昂的蒙蔽,臣自知有罪。”,此话说的仿佛无懈可击,他一边说一边双手抱拳举国头顶,“可我大普律法有言,正四品以上官员,需有陛下下旨方可行使斩首。”
言下之意,“怕是太子,没有这个权利!”
宇文锦嘴角微扬,对这位彭大人的话早就有所预料,
“从彭大人家中罚没官银十三万两、黄金五箱、珊瑚珍珠翡翠十箱、美妾一百二十三个!啧啧啧!彭大人可真是让陛下都叹为观止啊!”
此话一出,堂下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
更有甚至冲破官差的防线入了天井,硬生生的再次被拦下。
只听那人凄惨哭诉,“殿下,这彭狗官简直不是人,他贪图我家娘子的美貌,我娘子不从,他便命人打死了我们的孩子,还将我的腿也打折了一只。”
那人指着自己的一只有着残疾的腿继续,“硬是逼着我家娘子入了他宅邸,这还不算,没几日,我便听说我家娘子惨死于他府上,尸身还被他裹了一床草席就给丢了出来!”
那人说的戚戚沥沥,听得人无不动容。
经他一说,人群中又有人鸣冤,“老夫在私塾教书二十年,我的女儿方才及笄便被他抓了去,可怜我那女儿……”
“我的孩子也是……”
一个一个的故事传来,一时间众怒声起,恨不得将彭大人就地碎尸万段!
“杀了他!”
“杀他都是便宜他的,应该把这狗官吊在城楼上暴晒!”
“……”
“肃静!”,官差呵斥声起,
宇文锦才来一日,本也只是对每个官员罚没的物件,以及大致的要职有所了解,竟不知这么一个官员就在这通县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那其他的官员,怕是背负人命的也不在少数!
一时间,宇文锦只感觉手中的惊堂木如此沉重,竟让他有些拿不起来。
枉费他做了这么些年的太子,对这民间的疾苦是毫不知觉。
凌厉间,“拉下去,即刻斩首示众!”
说着,得令的官差就地便将那彭大人拖入偏殿外的园子,彭大人自以为然的脸上突然惊恐不已,吓的被拖了一地的尿液。
不过一会儿,便看见那园中的漏窗上被溅起一大滩血液。
脑袋滚落的声音不绝于耳,欢呼雀跃的百姓们映衬这那些惊恐发抖的官员,简直不能再讽刺。
就连冯大人也是瞠目结舌,他没有想到,太子会如此果断。
这样一来,杀鸡儆猴的效果十分奏效。
那些官员见情形倒戈,情节重的自己都已放弃了挣扎,情节轻的便不敢再隐瞒,争着抢着要纷纷上报。
“殿下,罪臣没有害过人性命,但确实贪污了不少银子,但是罪臣还知道,除了江之昂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