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桑显然脸sE不虞，似乎仍在芥蒂她在宴上出手的事，清枝看着前头的少年，自觉理亏，不等她开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怯怯的喊声：“何姐姐？”
她停步回头，看见追上来的少nV：“六娘？”
苏六娘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看着她，随即有些害怕的看了眼她身旁的绥桑，将泛白的菱唇抿紧，嗫喏着：“我......我有话想要跟姐姐说。”
清枝没有多想，抬头看着绥桑：“我同她说几句话？”
少年金瞳定定的看了眼苏六娘，那一眼闪的太快，清枝看不清他眼中的深意，只觉得身侧两只狐狸似乎暗中交锋了下，随后便听见绥桑云淡风轻的允诺：“......好。”
眼见绥桑先走一步，清枝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她刚刚总怕绥桑拒绝。
她转头看着身前身姿楚楚的少nV，下意识柔声：“有什么事？”
“对不起，何姐姐，六娘没有同你说实话。”狐族少nV咬着唇，未语泪先流。
清枝摇摇头：“有苦难言而已，没关系。”
“姐姐救了我两次了。”赤狐少nV低着头，头顶毛茸茸的耳朵乖顺的垂下来，“六娘无以为报。”
清枝想到刚刚满座妖族都眼睁睁看着豹魁出击，无人阻拦的模样，不禁也有些郁郁：“无妨，只是外头凶险，你修为低微，若是遇上了修士，不免孤立无援。”
“姐姐不必担心，我是赤狐一族，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化形。”她抬起盈盈杏眼，“何况姐姐也是修士，你就很好，对我......也很好。”
她咬着下唇，眼底又闪出泪光：“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清枝想起她的身世，自小因为毛sE就被逐出族群，一直孤身一人的求生，实在命途多舛。
“会有的，六娘这么好看，会有b我对你好得多的人。”修士微笑看着妖族少nV，“日后六娘一定顺遂安乐。”
“顺遂安乐？”狐族少nV喃喃重复了句，一直苍白惊慌的脸上终于浮出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顿时一张美人面变得娇YAn明媚起来。
清枝见她笑起来又乖又软，连着头顶的狐狸耳朵都一颤一颤，心里也暖暖的。
“但——”苏六娘脉脉看着修士，“再也不会有人像何姐姐一样对我了！”
“怎么会呢！”
“何姐姐！”她一双琥珀sE的狐狸眼满怀恳切的看着修士，“若何姐姐愿意，可否收六娘为灵兽？”
清枝一愣。
寻常修士确实有豢养灵兽的习惯，但大多都是未开神识的兽类，就算通人X，也从没有将化形的妖收做灵兽的先例。
化形便意味着有机会修习飞升，谁愿意屈居人下？更何况妖族一向与修士相看两厌，怎么可能会甘心被人当做犬马，要是真有这样的妖，不但会被修士奴役，更会被妖界敌视，认为是背弃本X的败类。
所以清枝连忙摇头：“六娘！若是你无处可去，我可为你寻一处净土。”
“不！”赤狐摇头，“我并非寻人庇护，我只是想待在何姐姐身旁，我知道修士与妖族混在一起会被指摘，那我就做姐姐的灵兽，这样就不会有人说姐姐不对了。”
“六娘。”清枝正sE摇头，“我知道你对我心存感激，但你费尽心机取得蚌珠，仅仅是为了在修士身边当个玩物吗？”
少nV茫然抬头，狐狸耳也跟着垂下。
“你感激我，我知道，但却不该为此而折断道心。”清枝劝慰道，“成为灵兽，此生便不会得道飞升，你甘心如此？”
“何况，我并不需要灵兽。”修士摇头，“我为剑宗弟子，也无法时时刻刻将你带在身边。”
苏六娘彻底呆住，杏眼中又含了盈盈波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