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奇也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但她们总少些味道。不管是以前的还是后来的。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没有?大概是出于倔强,高考以后他并不找寻一点点有关姜晴本人的痕迹。他坚定地认为,考回本市的动机只是出于实在受不了老妈在本科四年间对儿子离家太远的念叨。
然而这样的倔强在看见「幸せ」店里的照片墙时忽然粉碎了。邹奇自己没发现询问老板时的急切,眼里都是那张女人穿着黑色连衣裙认真挑选唱片的拍立得。
只有侧脸,也能看出岁月在她身上似乎没留下什么痕迹,更加迷人。
原来姜晴几乎每个周六都会来这里。老板和姜晴偶尔能说上几句话。老板说,像姜晴这样的女人,任谁都会印象深刻。
邹奇心想,当然,我六年前就知道了。
离开的时候邹奇对老板说:
“店名取得不错。”
「幸せ」,幸运与幸福之意兼有。
“你又去唱片店啦?”阮思微刚走到座位旁边就看见姜晴放在一边的牛皮纸袋。
“对啊,”姜晴看着阮思微坐下猛喝白开水的样子,“大忙人,叫你一起吃个饭都那么难,还给我迟到。”
“sorry啦,过几天陪你去赏花。”阮思微服软。
“能不能学学我养生,双休不要加班。”
“你还好意思说我,五年前可不见你陪我一起吃饭看剧。”阮思微边看菜单边回怼。
姜晴做了个鬼脸,也开始翻菜单。“今天遇到了一个弟弟。以前家教过的。”
“弟弟?多大啊。”
“研究生,可能是研二。我教他那会儿他才高三。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差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嘛。”阮思微抬头看着姜晴坏笑。
“且不说这只是普通的偶遇,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姜晴翻了个白眼,“我姐弟恋接受无理[日语。难以办到。],无理懂吗?”
“得了吧你,就会那点皮毛还老是在我这个日语N1水平面前班门弄斧,”阮思微笑,“偶尔也是要接受一点新鲜血液的嘛。是时候再谈个恋爱啦。”
姜晴喊服务生,随后一本正经地对着阮思微说,“你说得对,我考虑考虑。”
两人对视两秒,都憋不住笑起来。
这家法国餐厅定时有乐师演奏钢琴,悠扬的钢琴声让二人本来就不错的心情更为愉悦。
“弹得确实不错,”阮思微托腮朝餐厅中央看去,“话说回来,季云临是不是对你余情未了。”
姜晴在看演奏者翻飞的手指,听见季云临的名字微微一愣,“他?算了,下辈子也不可能。”
“难道不是‘为了喜欢的女人想看的音乐会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了两张然后故作轻飘地赠送’的版本吗?”
“不可能。”姜晴说完又补一句,“他不是这种痴情人设的人。”
阮思微当然是在开玩笑,侧着的脸上略微有些惋惜。季云临还是那么不开窍。随即语重心长地说,“你还是离他远点。”
“离他远点可没音乐会的VIP位置坐。”
姜晴这话像是在开玩笑,在阮思微听来纯属是“执迷不悟”。
“要不,”阮思微正眼看姜晴,“还是接触一点新鲜血液吧……那个,那个弟弟叫什么。”
“邹奇。”
“邹奇弟弟帅吗?哪里人?什么学校?交女朋友没?”
“只是点头之交,”姜晴无奈,知道阮思微醉翁之意不在酒,“季云临再过半年就调回去了,你放心。”
有服务生过来上菜,阮思微轻声道谢,结束了这个话题。
提起邹奇,姜晴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来上午在唱片店,临走前他买的是CigarettesAfterSex的LP。
事后烟。
或许是该接触点新鲜血液?
姜晴看着眼前的天蓝色饮料,蓝色在溶液里氤氲,拿起浅酌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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