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怕是真的好“宰”呢。
被小丫头这样一打岔,众人因为苏静怡出嫁而低落的心情,也瞬间消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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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午膳后,苏君澜正被燕绥之哄着喝汤药,摇光从院外进了来。
“小姐,世子爷,刑部的白侍郎过来了。”
苏君澜正要去接汤药的手顿时一停,声音欢快几分:“那快让他们去臻裕堂等着。我这就过去。”
摇光瞧了一眼淡定的燕绥之,应了一声:“是,小姐。”
说完,她便掩着唇退了下去。
她家小姐这是又想逃避喝汤药呢。
“喏,你也听到了,刑部的人过来了,想必是已经查出凌嫂子家藏的那个武器库背后的人了。”苏君澜随即站起身,往院子外走:“本小姐也不能让白侍郎等太久不是。我......哎,燕绥之!”
话还没说话,人就被燕绥之圈进了怀中。
“君君又想逃了?”声音低哑又带着一抹无奈。
苏君澜抬头看向他,“本小姐没有,就,就等一会儿再回来喝!对,就是这样,你快放开本小姐。”
这小人儿,理不直,气倒是很壮。
燕绥之被她这模样逗笑,却没放开她:“喝完汤药再去。不过两口的事。”
苏君澜:……
汤药就是她人生最大的敌人!
“所以,君君是自己乖乖喝呢?还是……”燕绥之垂眸看了眼她嫣红的唇瓣,眼眸微暗,声音骤然低沉:“苏小姐,小生喂你可好?”
苏君澜立马拒绝,“本小姐自己喝。”
说罢,她便端过他手中那碗汤药,看着这黑漆漆的药水,眉头又变得皱巴巴。
“看来,还是我喂君君喝比较好。”燕绥之润声轻笑。
这视死如归的样子,每回喝汤药都得上演一回。
心疼她,又想笑。
话音刚落,苏君澜就嗔了他一眼,而后将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一饮而下。
“糖糖糖~”
太苦了,太苦了!
感觉都要苦掉了舌头。
燕绥之忙给她塞了一颗糖,眸中含笑,“看你每回喝药,比上战场还要可怕。”
“哼,本小姐宁愿上战场!”
这苦了吧唧的药,谁爱喝啊?
现在有糖在嘴里都觉着还有股苦味儿,散不开。
燕绥之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嘴,又哄道:“好了,明日最后一贴药就喝完了。等过几日再让孟老给你把脉看看。”
苏君澜一把推开他,快步往院外走:“我拒绝!我已经好了!”
又诊脉?
那小老头铁定又给她开药。
她再也不想喝这苦了吧唧的汤药了!
燕绥之跟在她身后,忙道:“这回不开药,就把脉看看痊愈否?”
边说,两人边往臻裕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