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一听如此,提醒道:“宗主,那可是协律司大牢,万一您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周密宗可就群龙无首了。谁都可以去,您是万万去不得啊!”
宗主猛然醒悟,果然太久没有受到正道压迫,险些忘记了双方你死我活的立场。
紧接着又十分满意地看向华安:“若是我出了事情军师怕就能一步登天,军师却偏偏主动点了出来。军师不愧是老军师指定的接班人是忠心耿耿,我甚是开心啊。”
“宗主说笑了,本着周密宗行事一向周密您是不可深入虎穴的。”华安也是低调受夸。
废话,你没了老子压不压得住长老们先不说,老子总不能卧底先卧成老大吧?
“哦对,宗主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六长老还有份信托我带给您。”说着,华安就从怀里掏出一份没有信封的信呈给了宗主。
宗主接了过去展开:“军师,这信上字迹倒确实是六长老的字迹,只不过怎么胡乱涂的哪里都是啊?”
华安沉声解释道:“哦宗主,是因为六长老写信的时候一直在掉泪,然后打湿了好多他就不停的涂改。”
宗主点了点头:“理解,任谁突然得知自己要坐六十年牢心里都会不好受。真是苦了他了……”
说着,宗主照着信封看去:
英明的我,贾班。
月前了了一见,宗主小的喜人。
在宗主的管理下宗内人人整日里过的提心吊胆、惶恐不安,这在以前的周密宗是难以想象的。如今的我身在牢狱为宗尽忠,老军师在位之时曾约定终老之后将位传授于华安。然我困于牢狱之中知道宗内老军师枉死于宗主之意,请宗主速速认清事实,自我了绝。
老六贾班。
……
“?”
宗主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就是大小眼越发大小难以掩饰:“军师,贾班这是何意?”
“宗主,华安不知。”华安面露困惑。
宗主将信递给华安,华安接过看了片刻,语气猜测着道:“许是六长老得知老军师身死的消息,心有埋怨也属正常。还望宗主切莫和六长老一般见识,我相信六长老本意并非如此。”
“哼,要不是看在军师你替这贾班说话,我当下就要把他给贬去当干事。”宗主生气的拽过信来,撕个粉碎:“军师军师,自我上位以来军师、大长老就掣肘于我,如今更是直接只认军师不认宗主,岂有此理!”
接着似是想到一旁华安,宗主又哼唧两声道:“我意非是指你,军师莫要多想。”
华安连忙表态:“宗主,安只听宗主之令,绝无私立派系之意,更无掣肘限制宗主的想法。从今往后,华安便绝不和各个长老们私下接触!”
“军师不必如此,我真无此意。于公军师也是该多接触接触长老的。”宗主似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华安的信任接着说道:“这些日子里正好累积了不少长老呈递的文书,其中有各种问题我一时没有思绪从何处解决,明日军师便开堂会面,当面一一为长老们答疑吧。”
“谢宗主信任!华安感激不尽。”
……
华安出了大堂,看见门口只站着段佳楠。
“老段,莫笑呢?”
“他请假出去搜集情报去了。”
看着老段咧着嘴憨笑,华安打趣道:“他不都说咱俩去过世了吗?”
老段憨笑的脸秒切换至愤慨:
“这次他说要给咱俩迁个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