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川回过神来，神色又变得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我们先走了。”
他又把文件袋递给了苏糖，“这个还是交给你们保管吧。”
苏糖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轻飘飘地看了纪月眠一眼。
纪月眠无辜回望。
“我们也回去了。”苏糖挥挥手，和程泽一起起身离开。
虽然不知道纪月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只要对她没有影响，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纪月眠留在原地，身形隐在黑暗里，半晌，他低声笑了一下。
这个“新人”还真是敏锐得让人吃惊。
另一边，程泽看着步伐轻快往前走的苏糖，没忍住，薅住了她衣服后面的帽子。
“作为正式队友，我再重复一次那个忠告。”他神色难辨，“离纪月眠远一点，别哪天被坑死了。”
苏糖“啊”了一声，语气带了点纠结，“但是他现在还在找我玩那个躲猫猫的游戏？”
程泽手下的力气重了几分，“你们一直有联系？”
“是呢。”小游戏都玩过好几轮了。
不过没有那天那么“隆重”就是了。
纪月眠经常在休息时间冒出来，然后再突然消失。
苏糖扯了扯衣领，决定明天不穿带兜帽的衣服了。
可能看出了苏糖不舒服，程泽松开了手，盯着她又看了一会。
目光逐渐阴沉。
他不喜欢纪月眠，也不喜欢他的“队友”和纪月眠扯上关系。
在这样的视线下，苏糖不仅没有害怕，还甜甜地笑了笑，“这不是有你嘛。”
程泽皱眉，“和我有什么关系。”
“嗯……你可以给我收个尸？”苏糖眨巴眨巴眼。
早期在乐园的时候因为热衷作死，和她关系好的人气急败坏，几乎都说过“你要是出事了没人给你收尸”这样的话。
收尸嘛，一定得是关系比较亲密的人来收。
听到这样的话，程泽说不定会开心一点？
“想的美。”
被这么一打岔，程泽反而没那么气了，他面无表情，“滚吧。”
“好嘞。”
苏糖听话地离开了程泽的视线。
她心想，其实如果真的不幸出了意外，让纪月眠给她收尸也行。
不过他好像不太正经。
那算了。
由于回去得太晚，睡得也很晚，起来的时候苏糖还有点困。
但她很快就精神了。
因为她在宿舍楼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大早上站在这干什么？”
苏糖看着拎着早点的纪月眠，满眼都是疑惑。
“等你呀。”纪月眠目光流转，嗓音一下子甜腻了起来，“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餐。”
苏糖自然地接了过来，“谢谢。”
虽然不知道纪月眠到底在抽什么风，但是管他呢。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问了你会回答吗？”苏糖扫了纪月眠一眼，心平气和。
纪月眠眯眼笑了笑，“看心情。”
“那我问了。”苏糖突然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你怎么每天看起来都无所事事的？”
纪月眠难得被噎了一下，他似笑非笑，“你确定问这个问题？”
苏糖乖巧点头，“嗯。”
“好，我拒绝回答。”
本来就是为了寻开心，虽然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但纪月眠心情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