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野走进了猪圈，靠近了楚玄明。
楚玄明看着陆子野现在的这张脸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好。
陆子野此刻该庆幸，村民把这废弃猪圈打扫得很干净。
其实也和一个闲置的屋子和仓库无异。
陆子野走到了楚玄明的面前，蹲了下来。
看楚玄明并不严肃的表情，陆子野抬手，把自己的嘴角给恢复了。
他的动作娴熟，让楚玄明看了眼神一动。
陆子野也有些炫耀的意思：“怎么不找我，去欺负女人呢。”
楚玄明翻白眼。
找你的时候不也是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嘛。
不过楚玄明看出来了，陆子野似乎也没有逊色于方素多少。
他本身就是药之外，他也能治。
陆子野问楚玄明却没有拆下楚玄明口中的晾衣绳。
楚玄明正屈辱着，陆子野才不急不慢地扯下了他嘴里的晾衣绳。
“说吧。”
“你们真要这样对付我这样一个老头吗？”
开口竟然是卖惨示弱。
这一招倒是出其不意。
陆子野很意外楚玄明竟然会示弱，他笑：“看来你求生欲很强嘛。”
楚玄明觉得，今天他带这些人来都没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家中也只剩下一些小辈和病人了。
所以……
陆子野还故作被感动的样子：“所以你是不想连累家族其他人嘛，好感人的家族情。”
楚玄明却坦然承认，说：“正是如此。”
陆子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啊，按理来说，我应该比你大啊。”
楚玄明诧异于：“你知道了？”
陆子野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陆子野从他这句话得出个关键的信息。
“原来如此，我那个便宜老爹跑到你们楚家去了。”
楚玄明诧异于陆子野的聪慧。
不对。
他原本就是机敏过人的。
一段记忆突然涌了上来了。
明明是那么久之前的记忆，却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
那时……
楚家还不是雁城最大的家族。
他来到那豪华的院子里的时候四处张望。
他抓住了石桌上的某个夺目的宝贝，那是个女人的饰品。
父亲明明瞥见了却没有阻止。
父亲等那个男人出来之后，低眉顺眼地和他说话。
他知道，父亲是不服。
因为不服，所以想借自己的手让这嚣张的男人得到一点惩罚。
就算丢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也好。
至少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心中稍微着急的时候，他能跟着心焦一会儿也算是惩罚。
那个女人果然出现了。
她裙摆挽到了小腿上，刚才似乎是下水取乐去了。
她浅绿的长裙藕粉的褂子，看起来像是夏日里的一朵葡萄花。
看着就让人解暑一样的清爽。
楚玄明那时年幼，但是楚家已经有些起色，家里有丫鬟。
他这才发现，那些丫鬟一百个加在一起都不如眼前这个女人……生动？
她露出的一截小腿简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疯了。
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嘴毒：“笨蛋，在你脚边都抓不到。”
女人笨嘴拙舌说不过小丫头。
正急着。
发现自己拆下来放在石桌上饰品，怕下水时丢失的饰品却不见了。
“噫？”
她以为是落到地上了，四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