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耶律贤勇放了。”
顾侯爷吩咐。
顾十八皱眉看了眼一脸感激的耶律贤勇,慌忙劝说:“侯爷,此人不能放,他是耶律骨扎麾下的骁将,难捉得很。这次是夫人用计才将他捉住。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日后必然会加害我们。”
顾靖晖大手一挥。
“贤弟不是那样的人。我信他。你勿要多言。”
耶律贤勇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顾十八瞪了眼耶律贤勇,将他拽着往书房外便走。
耶律贤勇回首告别:“侯爷,后会有期。”
顾侯爷恋恋不舍:“贤弟,后会有期。”
顾十八嘟嘟囔囔地将耶律贤勇往外面领,正碰上顾十六白着脸,一瘸一拐地往内走。
“这是怎么了?”顾十八问。
“有个耶律氏人跑了,主子让我去领罚,这刚罚了一半,另一半明天再去领。”
顾十六没好气。
顾十八便抱怨道:“主子还要放了这厮呢!”
顾十六更没好气了,狠狠瞪了耶律贤勇一眼,道:“真不知这厮给侯爷喂了什么迷魂药,天天把他当座上宾敬着。逃了个无名之辈就要罚我,却要放了他。”
“我也这么说,”顾十八跟着道:“有时候真不明白主子心里想什么。”
“自打主子从塞北回来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咱们呢也不是以前跟着主子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主子是主子,咱们是奴才,看开些吧。”
顾十八道:“连你都这么说!”
转过脸恶狠狠地瞪了眼耶律贤勇,喝道:“走了。”
兴许是心里不高兴,一直将耶律贤勇带到了府门口,才给他除了脚上的镣铐。
韩管家走过来问:“十八,这是做什么?”
顾十八闷声道:“主子发了话,要放了他。”
韩管家板着脸,冷冰冰的视线上上下下将耶律贤勇打量一番,道:“放了他,日后再来害我们怎么办?”
耶律贤勇忍不住道:“我耶律贤勇不是那等小人。”
韩管家嗤之以鼻。
“我会信你?都是奴才,身不由己四个字不会写?耶律骨扎吩咐你来害我们你敢违背他的意?”
耶律贤勇大叫道:“我耶律贤勇在这里立个誓言,今生绝不会害定北侯府之人。”
韩管家想了想道:“只望你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顾十八掂起了脚镣,对耶律贤勇一脸嫌弃,叱道:“还不快走?莫非还要让我们列队欢送你不成?这几日好酒好肉还没吃够?!”
耶律贤勇这才恍若大梦初醒,试探着往府门外走去。
见并没人阻拦他,步子便不由自主地越迈越大,越走越快。
顾十八双手抱臂,冷哼道:“我就说侯爷一番好心喂了狗,你看他可有半点不舍?”
韩管家笑道:“若是你,只怕比他跑得更快呢。”
顾十八道:“算了算了,别提这晦气东西,不知道十七有没有回消息。我们还是赶紧收胡椒赚钱要紧。”
耶律贤勇走出府门,转身对他俩认认真真行了一礼,道:“请十八兄替我带话给侯爷,日后山高水长,还请侯爷保重,侯爷的厚爱,我耶律贤勇绝不敢忘。”
待耶律贤勇纵身离开之后,顾十八方道:“这厮真是费了我好多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