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眯着眼睛，远方有一个身影正在快速接近。
待看清那人的面貌后，神色渐渐不善起来。
“呔！”
“何方宵小，胆敢冒充队长？！”
“？”
东方穸才刚到就听见这一声大吼。
左看右看，最后指了指自己。
“喂喂，看哪呢看哪呢？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说的就是你。”
关于东方穸的记忆，非常好找。
毕竟是贯穿了整个前文明纪元的人。
“我？”
“‘华’，这么久不见，连我都认不出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符华’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好啊你！居然还敢学我？”
“不对，你还暗中监视我？！”
‘符华’身上的气势越发的强大。
手中冒起一抹火焰。
漫天的黑羽缓缓飘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东方穸越来越听不懂小识在说些什么了。
他回来之后还没去过天命呢。
监视的又不是他，是罗伊斯顿才对。
“哼，我已经看破你的小伎俩了，还不快速速束手就擒！”
地面被蹬出一个坑洞。
东方穸左手握着打过来的拳头轻松地点评着：“力道不错，速度没樱快。”
“你还算有点本事嘛。”
‘符华’反手握住东方穸的手腕，扭腰对准脑袋狠狠地踢过去。
“看来你对这具躯体适应得还不错。”
“什么叫这具躯体？”
“这明明就是我的身体！”
‘符华’脸上闪过一抹气愤。
拉远距离，手中凝聚出一把大剑。
太虚剑气在剑身之上蔓延。
“冒充队长也就算了，还污蔑我。”
“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同时暗暗地动用身躯之中的那股‘权能’。
东方穸同样感受到了那一缕意识的波动。
主动进入了由她创造出来的意识空间。
场景瞬间变化。
大剑插在地面，‘符华’单脚立于剑柄之上。
“我就说你肯定不是队长，这么容易就被我拉进意识空间了。”
“还不快点现出原型？”
“不然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符华’捏了捏拳头。
东方穸眼角微抽。
‘这傻孩子...就没注意到是我主动跟进来的吗？’
看目前这样子，小识认死了他就是伪装的。
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你队长呢？”
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两级反转！
“啊？！”
‘符华’看着绑住自己四肢的巨大锁链，有些不可置信。
她的直觉告诉她，在意识空间里，她几乎就是无敌的。
可为什么......
现在却连力量都无法调动了？
对这片意识空间的掌控权也尽数丧失。
“不是，你？！”
“我这......？”
‘符华’憋了半天，冒出来一句：“你怎么做到的？”
“绝对的力量。”
“你在这场意识的对拼中输给了我，掌控权自然落到了我的手里。”
东方穸坐在凝聚出来的椅子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反应。
“不可能！”
“我可是掌......”
“......”
‘符华’的反驳之言说到一半，突兀地停下了。
“喏，你自己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吧？”
东方穸解开了束缚着‘符华’的锁链。
“你并不是华，也不是符华。”
“你是掌控意识的律者——识之律者。”
“所以才对意识层面的败北感到不可置信，难以接受。”
“......”
“我是华，我也是符华。”
“我才不是什么识之律者！”
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被点破秘密着急起来的小孩子。
“为什么要去成为别人？”
“你就是你，现文明纪元的识之律者。”
“你并不是符华，你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无需活在华、符华这个名字之下。”
东方穸说话间，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
‘符华’咬着牙：“你到底是谁？”
“这样，足够说明我的身份了么？”
那双极具压迫力的轮回眼展现在她的眼前，其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波澜。
前不久，梅比乌斯就已经将轮回眼还给了他。
“？！”
“不是，你真是队长啊？”
‘符华’懵了。
“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第二双轮回眼吧？”东方穸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一下：“以后我就叫你小识吧。”
“嗷！”识之律者吃痛，捂住脑门。
随即又反应过来。
“不对啊。”
“队长，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
忍不了了。
东方穸抬手一拳敲在她的天灵盖上：“小识，我没有死，我回来了，知道没？”
“干嘛又打我？”
识之律者瞪了他一眼。
“谁让你当着我的面说我死了的？有你这么咒队长的吗？”
“啊哈哈...哈哈......”
“我这不是以为，有人冒充你嘛？”识之律者揉着脑袋，悻悻地笑笑。
“噢~现在知道了？”
“之前某人可是还说过要把我打得满地找牙呢。”
“来练练？”
“不了不了......”
“咳咳！”识之律者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我可不是怕你啊。”
“队长啊，你应该还没回来多久吧？想必身上还有暗伤未愈，我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啊。”
“没关系，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不影响。”东方穸毫不犹豫的直接拆台。
“呃......”
“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识之律者神色认真起来。
“哦？”
“我投降。”
说完这句话，识之律者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弃了抵抗。
“......”
“你就这么投了？”东方穸还想跟小识练练呢。
“哈！谁跟你打啊？那不是找虐吗？”
识之律者倒在地上，没有作出防备。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取走律者核心？”
“拜托，我好歹也是掌控意识的律者，能感受到你根本就没打算把我怎么样。”识之律者直接开摆。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就算再多两个她，也不可能从东方穸手中跑掉。
而且，她根本没从东方穸身上感受到杀意，甚至连一点恶意都没感知到。
这还有啥不放心的？
而且...东方穸面对她，自称的也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