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祯侧头,把脸藏进袖子里。
......这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太尴尬了!
吕布拉开她的袖子,故意责备道,“莫非想要食言?”
这把柄,他能拿一辈子。
张祯努力争辩,“这与食言无关,此一时,彼一时......”
吕布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此一时彼一时,我只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神悦,你是君子!”
说到后来加重语气,仿佛很痛心。
张祯好想揍人。
......敢情你是只听对你有利的,对你不利的你是半句不听。
精神状态遥遥领先!
吕布又哄她,“神悦莫怕,只要你不食言,我的原则便也能守住。”
神悦也许觉得他很孟浪,可他真的已经尽力收敛。
就怕吓着她。
但她似乎还是被吓着了。
那就得多习惯,免得洞房花烛夜被吓坏。
张祯推着他胸口,低头道,“好,我不食言,你也守住原则。那你现在能走了么?我要歇息了!”
吕布:“......说会儿话再走,正经话!”
张祯:“你说。”
算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之前说的不正经。
吕布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神悦以冠军侯封我,我受之有愧!也很欢喜,多谢!”
神悦不但是他的心肝儿,还是他毕生知己!
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比霍去病幸运太多。
霍去病没有张神悦,他有。
听他说的果然是正经话,张祯语气也软下来,“不客气!”
吕凤仙若能走上正途,不比霍去病差。
她也想打造自己的霍去病。
吕布抱紧她,低沉着嗓音道,“愿年年如今日,你我长相厮守!”
张祯犹豫一下,也把头靠到他怀里。
如果她是和吕凤仙正常谈恋爱的话,肯定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因为她对吕凤仙的爱,仿佛没有吕凤仙对她的多。
吕凤仙是恋爱脑,她不是。
她甚至不知情为何物。
但她也想与吕凤仙长相厮守。
气氛正好,胸口忽然滑进一只手。
张祯:“......吕奉先!”
吕布也觉得自己不厚道,不敢直面她的怒火,将头埋在她颈间。
鼻息里尽是她的馨香。
探进去的手也肆意妄为,在软玉般的肌肤上寸寸游走。
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她这么好,他还怎么忍得住?
张祯想要挣扎,又没力气。
吕凤仙太坏,竟然咬她耳朵。
咬得明明不重,她却半个身子都酥软了。
只能徒劳地躲闪,“你,你走开!”
吕布嫌她吵,探身吻住。
又嫌不好施为,索性袍袖一挥,扫开高足案上的所有物什,把她放上去。
那碗未喝完的莲子百合羹也摔落地上,但无人在意。
寝衣半开,无边美色。
吕布一双眼眸幽暗,牢牢锁定这雪玉娇躯。
张祯撑起身子往后退,颤声道,“大将军,你冷静点!”
就是这种眼神,昨晚就是这种眼神!
他跟疯了一样。
可高足案不大,很快她就退无可退。
吕布微微俯身,腰背紧绷,像张拉开的弓,一伸手就轻易抓住她腿弯,黯声道,“小心跌倒。”
就在这时,灯油忽然燃尽,房里陷入黑暗。
张祯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一凉,又贴上温热的身躯。
黑暗中,有些人的胆子会变得更大。
然后就是沉重的喘息声,间或夹杂着细细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