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痕是被一阵接连一阵的燥热弄醒的。
身上很痛,又痛又热,还有从内而外袭来格外的痒。他太熟悉这种感觉——每一处,无不叫嚣着想要被狠狠疼爱的欲望。
“唔……”
好热……
好想被……
有柔软的衣料滑过他的敏感地带,激起更深一层的浪潮。轻痕死死抓着身下床单,指节泛白,有几处直接抓破,丝线勒过他的指间,擦过一条条血痕。
“唔……啊哈……呃、唔……”
低低浅浅的呻吟声从咬紧的薄唇中逃逸而出,轻痕的面色透着不自然的潮红,眼神迷离,闪烁着晶莹的水光,崩坏的神经渴求最原始的爱抚,他太想要得到平复,却无人赐予他快乐。
“……啊哈……求、求您……”
大口大口喘息的间隙,轻痕不自主地求着,声音渐渐惹上哭腔,求出口的话也愈发露骨:
“……好痒……骚奴、想要……求您……唔、骚狗想要肉棒……”
可夜风安静,内室再无二人。
扭动间,有什么擦过他的胸口,快感侵袭猝不及防,令他尖叫着,弓起身,想要更多的对待——
但没有了。
仅仅是宛若羽毛拂过的、错觉般的后像回味在脑海。
“……别、别停……唔还、还要……”
汗水浸透发丝,最后残有的的一丝意志宣告绝不屈服的庄言,可轻痕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手不自觉地慢慢上抬,很缓慢的速度,爬上了记忆里的位置……
“呃唔!”
指腹刚按下去,轻痕应激弹起,又重重落下,寸许高度本不该伤到他分毫,然而后背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是刑伤吧?
他是又犯了什么错?
轻痕用缓和过来的少许清明努力回想,但脑子里仿佛被绕了团迷蒙蒙的白雾,令他看不真切。
不过想来无非是主子们寻欢以罚取乐、他受着罢了。
——“抱歉,我走神了。”
——“忍一下,太疼也可以说。”
是谁……
如此温柔的语气,是从没受过的待遇……
不对,也受到过的……谁说的……
——“你既然怜惜他,不如来替他……”
“!!!”
一个类似“不”的音节压抑着卡在喉间,不能说,亦不敢说。
会招来更多折磨……
很快,对生理上的索求盖过疼痛感知,先前的燥热再一次席卷而来,连魂灵都在烈火炙上烤。
“……哈……想……骚狗好想、想被肏……”
“……求求您……”
“……被……什么、都、可以……”
泪水晶莹划过侧脸,被滚烫的热意蒸发殆尽,轻痕终于妥协,或是说他已经疯了,早该疯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酷刑和无休无止的折辱之下。
那便毁了自己吧。
思至此,决绝般的坚定从那双尚且朦朦的眸中一闪而过,轻痕放下手,放过不知何时被抓烂的胸,用尽气力撑起全身。
手腕处好疼……
可也顾不上了,压抑许久的欲火燎原,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床沿处远远近近,在视野里模糊,素脚踩在踏阶上刚刚踩实,剧痛骤然炸开在踝上,逼他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或是说摔在地上也不为过。
汗浸透散乱的发,铺散周身,看起来狼狈极了。轻痕因痛缩成一团,却又不得不臣服身体深处的指令,双腿不自觉互相擦动,他一边喘息着,一边用手向身下探去,握住那根挺立的物什,绕着摩擦撸动。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