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风归远闭着眼轻喘口气，揽着人轻声问道：“会不会疼…算了，下面见了红，想来也是疼的。”
依旧那般温和的语气，仿佛刚才的厌恶是他的错觉，然而令轻痕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他的阁主大人，竟然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饶是他不懂情爱，他也能深刻感受到这一吻的珍贵。那瞬间仿佛他并不是什么人尽可骑的骚浪贱子，而是世间珍贵的宝物。
他亦配得到怜惜。
“大人……”
“嗯。”风归远眸心沉沉，望向他，问，“在想什么？嗯？”
轻痕说不出真话，低头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风归远的手心，但他同样没胆子再撒谎、或是沉默，那更是坏规矩，于是大约又半响，他小小声回答道：“大人……奴做不好，让大人生厌了。”
风归远有些讶异，挑眉失笑：“你又是怎么误会到这一层的？”
小影卫笃地瞪大双眼，“误会”这个词可太有引申了，难不成、难不成……
“奴以为……”轻痕刚说了开头，抬眸对上风归远的视线，霎时不敢说完，眨眨眼，可怜兮兮。
风归远好整以暇地等了会儿，却没听着下文，主动顺着问道：“以为？以为什么？以为我厌烦你？嗯？慢慢说，你是在我的哪个动作或者哪句话里面解析出厌烦情绪的？”
轻痕吓得急忙摇头：“奴、奴没有。”
“无妨的。”风归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仔细回想刚才发生过的细节，解释道，“是我自己的原因——”
他话锋一顿，计上心来：“是我自己的原因。萧逸，就是阁中医者，他为给我续命才下蛊，以至于我常年受蛊虫侵扰，偶时难耐…怕是被你误会。”
轻痕对于“蛊”的反应很大，第一反应就是那些折磨人的法子，担忧道：“不可解么？奴愿意、愿意以身作引。”
“呵，”风归远用食指轻轻点点他的额头，笑道，“小傻瓜，不用你以身作引。这蛊解不得。”
“连萧先生也没有办法么？”
风归远摇摇头：“蛊虫与我性命相连，只能缓解，无法根治。”他说完，就看小影卫要张口向他保证什么，笑着抢了话头继续道，“你把病养好，才能帮上我更多的忙。”
轻痕听不懂更深的含义，听信表面觉得阁主大人应该是喜欢他的身子，认真地虔诚表态：“奴…奴给主上肏……”
风归远又笑了笑，没发出声音。彼时，他回应了他眼里的那份认真，一句一句慢慢说道：
“松烟，你要永远记得，你不仅仅是霜梅院的贵夫，更是风月阁的第一影卫。只是生病罢了，我会等你重新拿起剑的那一天。”
说完，他慢慢抽身，拉开二人的距离。随着那物渐渐离开穴口，深处的白浊争相恐后地溢出，滴答在凌乱的榻上。
轻痕咬紧下唇，忍下喉间快要溢出的低呼。情潮结束，留下的唯有痛苦，但他却在风归远的这句话里找到了安宁，以此作为依托，宛若可以忍下世间所有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