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再生,可以拥有这么温柔的主上。
“别哭,疼了就说,抓着我或者咬我也好,别咬唇。”
轻痕才发现自己已然泪流满面,他轻轻抽噎下,松口说道:“大人对奴很好。”
风归远听完,没觉得开心或是不开心,仅浅浅地勾勾唇,语气也轻:“我抱你去洗洗,留太久会难受。”
他又没说到主上喜欢的点上……靠在风归远怀里的轻痕有些气馁地想着。不知道主上究竟喜欢什么,可是连他也配肖想的事物?
“别多想,”像听到他心声般,风归远静静开口,“你很乖、很听话,我很喜欢。”
轻痕一顿,道:“奴会一直听话。”
“那我会一直喜欢你。”风归远紧接着说下去,“所以,你可以与我多说些,哪里不舒服或者想要做什么。嗯……便当做,作为你听话的奖励罢。”
轻痕的眼里又盈起水光,他忍着酸小声道:“……谢谢大人赏。”
风归远暗自叹气,终是没去纠正“赏”与“奖”的区别,他有些疲惫地揽着人清洗,可渐渐被热气一蒸,竟叫他意识有些昏沉。
他今日泄过,‘春风渡’算是安分下来,但与之相克的另一只蛊虫却不老实,趁蛊王沉睡期间在他身体里各种折腾,咬咬这边啃啃那边,乱窜着四处安家。
风归远打算念念心法熬过,可内力一转,蛊虫躁动更盛,无法他认命忍下,想来蛊虫自己玩累了也会睡觉,便没多想,侧身揽上轻痕的腰,哄人睡下。
第一个发现风归远不对劲的是当夜赶回来换班的无影。
那时候整间屋子都被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气包裹着,无影跳下房梁,入目便是一片鲜红,风归远颈下至全身皮肤严重渗血,染红衣衫大片,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还能隐约看到有什么细长软物翻上爬下,触目惊心。
然后是因担心轻痕便歇在廊内察觉异样后寻味而来的冷香,她与五卫相识,率先问道:“无影,是你受伤了吗?”
“不是。”无影闪出身位,暴露奄奄一息的阁主大人。
冷香心下一惊,急忙道:“快去叫先生来偏院!”说着,她上前各自摸了下二人颈侧,稍有些放心。但轻痕身上毕竟还有‘鸳鸯断情缠’,冷不防被痛醒,慌慌张张缩到里侧,惊恐地望着她。
“是我,轻痕,是我。”冷香退了半步,压着手低声道,“您先别激动,阁主受伤了。”
轻痕也闻到一股浓烈的腥锈味道,但他常年与这种味道相伴,倒也不觉有异,直到他看到风归远颈下翻涌的软物,瞳孔猛地一缩,小声磕绊道:“是、是蛊……”
“嗯,是蛊。您离远些,不要蹭到身上。”冷香到底见过一次,很快镇定下来,回身去寻帕子为阁主擦身,却没想到无影还在,当即不算乐意,蹙眉质问道:“怎么不去叫先生?!”
无影冷眸行过一礼,下一秒闪身消失不见。
冷香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也许是她的错觉,在无影转身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他手间的寒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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