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床因为震动而微微地发出嘎吱声。
梁真跪在竹席上,大腿打颤,身后的贺煦风一刻不停地用阴茎插弄着他。热汗滚滚流下,很快,他忍不住“唔”地叫了一声,射了出来。
贺煦风正在兴头上,俯下身去亲他的耳朵,揶揄道:“床单又被你弄脏了。”
他只用嘴唇轻轻一吮,梁真的耳垂就红了,很快红色就顺着蔓延到脸颊和脖颈,像被热气蒸伤了一样。
梁真看上去累得不行,还要抬起手捂住耳朵,低声说:“你……别亲了……”
贺煦风看他姿势维持得辛苦,便扶住梁真的腰给他借力,笑道:“要不面向我吧,你躺着就能舒服,不用出力。”
梁真摇头,“就、就这样吧,你快点射。”
贺煦风眉头一挑:“这可快不了。”
他大手前伸,包住梁真的前胸,本意是想用掌心磨他微微发硬的乳头,却被皮肤下那鲜明的跳动声夺取了注意,皱眉:“梁真,你不舒服吗,怎么心脏跳这么快?”
身下的梁真像是吃了一惊,连肠肉都缩了下,差点把贺煦风夹射。
“有吗?”梁真垂头,仍是以后脑勺对着他。
贺煦风抽出阴茎,将他翻过来,抓着他的手去按胸口,“你自己感受一下。”
梁真脸颊涨红着,眼神飘忽,慢吞吞道:“我就是……有点累。”
贺煦风歪头凝视梁真两秒,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
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觉得他变成了一株含羞草,碰一下就立刻缩起身子,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被调戏了会恼羞成怒。
不过……表情倒是很让人愉悦。
他对上梁真的视线,竟然觉得心中有阵热流淌过,连带着阴茎都硬得发痛,于是不再多想,又捅进那个小缝里,抽插碾磨,听着梁真的低叫声射精。
时间临近期末,老朱为了提高学生学习效率,让同学两两形成学习搭档,每天总结一道题讲给对方听。
贺煦风听了很高兴,都在脑内盘算好怎么逗梁真玩了,但名单发下来后,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他的搭档是左手边的一个同学。
而梁真的搭档,正是江莹。
此刻梁真正在座位上出神。
10000÷365=?
最近这段时间,梁真脑海里时不时就会冒出这个问题。
27,他也一早就知道了答案。一万个吻,每天一次,大约需要二十七年。他和贺煦风会有二十七年么。
答案……是很显然的。
“好巧,我们竟然被分到一组了呀。”江莹的声音响起,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梁真回过神来,发觉这种计算行为愚蠢且没有意义。
“没什么。”梁真定了定心神:“我们讲题吧。”
江莹还没进入状态,一边翻书一边闲聊:“我还以为,你肯定会和贺煦风一组呢。”
“……”梁真闻言,目光闪烁。
最开始,确实有可能。但他去交作业时,委婉地和老朱提了一句,希望两人分在不同组。
动机很复杂。自从许下那个愿之后,他像是一下子拨开了自己内心的迷雾。对待贺煦风时,想要靠近他和远离他的欲望一样强烈。
梁真难以消化矛盾的心情,只能尽量减少两人的接触。另一方面……他其实很担心被贺煦风发现自己的想法。
在贺煦风心中,自己又是怎样的身份呢?
梁真不敢去想。
这些天,贺煦风不得不用了些心思摘错题,然后百无聊赖地听他那位戴着厚眼镜的搭档孜孜不倦地讲解。
目光一转,能看见梁真和江莹在讨论解题思路。
江莹的成绩也属于名列前茅的,此刻两人不知道在讲什么,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他们在草稿纸上演算,对着结果圈圈画画,手差点都要碰到。
每天都有那么多题要讲吗?
贺煦风蓦然觉得有些郁闷,咳了两声,又清清嗓子。
可惜并未吸引到两人的注意力,倒是他的搭档关心了一句:“你感冒了?”
贺煦风撇撇嘴:“没。”
一到课间,贺煦风就去找老朱问搭档的分法。按理说,他和梁真才应该分在一组。
老朱摆摆手,“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上课总爱打搅梁真,估计人家烦你了,我再安排他给你讲题,岂不影响人家复习?”
“你怎么知道他烦我?”贺煦风吊儿郎当地站着,“他又没亲口跟你说过。”
老朱正打开水壶喝枸杞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置可否。
贺煦风观察他的神态,半开玩笑道:“老朱,你这什么表情?”
老朱不答,“马上高三了,你这孩子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