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重新坐到沙发上,心安理得听着外面的逐渐高昂的怒骂声,甚至还优游自适地拍了拍电视后面的凸起,看看它能不能像平时那样打两下就好了。
房门被重重踢了一下,整个房子好像震动起来,连外面骂声都停了停。
“有人在家吗?”男人不耐烦的问,结果没动静的门顿时拉开了,好似人一直藏在门后。
少年站在门槛那,精致如洋娃娃的脸还带着学生气,有些肉感,掺着粉的水红唇瓣扁了扁,不高兴地问他:“干嘛踢我家门?”
也是奇怪,他刚刚一出来,门铃声就停了。
男人的起床气都消失了,他指了指门铃,“它刚刚一直响。”
“可能就是你踢响的,”郁冷毫不客气地伸手,没礼貌的说:“赔钱,我明天去换个门铃。”他说话声音都是黏糊糊的,像是融化的糖霜。
郁冷已经观察这个男人很久了,他第一天搬来的时候衣物的材质,用的电话,都不是他们这个地方应当有的水平。
他眼神往男人鼓起的裤子口袋扫了扫,那里不知有多少钞票,钱的边角都露了出来。
男人要气笑了,但他之前踢门以为里面是蛮不讲理的大人,现在少年站在他面前,栗子色的发蓬松地衬着脸,很乖很嫩,看得人想咬一口。
他对这种可能还没成年的孩子怎么发得出脾气,虽然小孩确实蛮不讲理,可看着面前白嫩的手心还有些伤痕,就忍不住为他开脱,小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长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至少没冲上来就朝他嚷嚷。
“听着,小孩,我可以给你钱。”男人低头看他,手里夹出数额最大的钞票,小朋友眼神跟着他的钞票动,就跟外面流浪饿极了的小动物似的。
“但你能保证它不再响吗?”
“当然了,先生。它以后都不会再响了,”郁冷挂上乖巧无辜的笑,他知道每次自己这样,他就会得到很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那来拿吧,”男人朝他扬了扬手。
少年好似生怕男人后悔,接过钞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脚,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扑到了男人身上,头撞到男人胸肌上。
“哇——”他发出痛呼,温软身体紧贴,男人问到一股加了椰子油的甜香,应该是超市卖的洗发水的味道。
廉价的跟这座筒子楼,跟面前的少年一样。
有着伤痕的白嫩手心在他身上乱摸,像是找不到找力点,男人不由搂了他一把,帮助他站直。
也许是营养跟不上,少年身高有些许的不达标,很轻易地就能将他抱起,当然男人选择性无视了自己快一米九的事。
少年站稳了,他额头扩散出薄红,蜜糖颜色的眼睛汪着泪,“先生,你……真有男子气概。”
看在男人给钱的份上,他开口就是甜甜的夸奖,没有注意自己不合身的衣服已经落到肩膀下,圆润的肩头白得要发光。
像个卖春的小男妓,会因为一点钱就拉着软乎乎的甜腻嗓音问别人要不要特殊服务。
这么娇的小孩,随随便便就可以顶到他很深的地方,把他操到控制不住地啜泣,可为了即将到手的钞票,他连抗拒都不可以做出。
男人喉结微动,不近人情地说:“衣服穿好。”
“哦,”少年乖得很,细白的手指扯了扯衣领,看着男人不走,他疑惑的问:“还有事情吗?”
“没有,”男人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正常,他往家走了两步,然后转头,看见少年没来得及收回的不屑。
“先生?”少年不慌不忙的弯出笑容,甜滋滋的。
表里不一的孩子。
男人当做没看见他刚才表情,而是叮嘱道:“以后出门衣服要穿好。”
“我记住啦。”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费口舌说这一句,在短暂的接触下,他看出少年并不是那种会听人劝告的人。
叛逆期的孩子都是这样,但以后他们就会后悔,男人不想少年后悔,他的家境让他一旦堕落就很难爬上来了。
当他踏入房门,转身关门时,发现少年还站在原地,对上他的目光后,少年笑了笑,漂亮的脸像春樱那般灿漫,男人恍惚又闻到那股香气。
“对了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了,”他唇瓣动了动,轻柔的声音传到男人耳朵里,却不知道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这种话,男人神情松了松,可他的下一句话就是:“他们都叫我小婊子呢。”
“如果您下次愿意再次敲响这道门,我可以给您一些特殊的服务。”
淡红的唇贴上他给的钞票,少年蜜糖色的眼眸却直勾勾盯着他,纯情又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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