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又问他:“和同桌相处的怎么样?”
许还真思索了一下:“还行。”
班主任深知他的脾性,还行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同桌原来在私立学校,刚转过来可能有点不适应我们学校的教学,有时间的话请你帮帮他。”
“好。”
许还真下意识应了下来,但走出办公室后却有些茫然。
怎么帮他?
许还真办事效率很高,下午就把写好东西的纸放在了贺远的桌子上。
贺远下课后醒来,迷迷糊糊地把纸拿起来看,嘴里很含糊:“……什么东西?”
“班主任说让我帮你补课,你的基础怎么样,看看什么时间段补哪些科目。”
许还真自动把“帮帮他”理解成了“帮他补课”。
贺远顶着一头刚睡醒的乱毛,下巴支在手臂上,一边看纸张一边拉长了声音:“这个啊,我好像没有一门会的。”
“所以辛苦你了哦,班长大人。”
他的手掌覆盖在那张纸上,挑了挑眉。
“做吧。”
许还真把挑出来的题目递给他,回过头去看自己的书。
这两个字贺远在之后说过很多次,只不过不是在这样的语境下。每次贺远说完后,许还真免不了被他按着操一顿,不,不止一顿,有时候贺远兴致起来了能操他一整晚。
贺远挺着腰深入他的时候,会想许还真是否也和他一样,想起当初补课时说的那一句“做吧”。
他承认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但他无法从许还真的脸上读出任何他想要的意思,于是他总是让许还真背对着他,从背后进入他的身体。不看、不听、不想,只顾自己操爽。
不过当时两个人都不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否则许还真绝对不会选择离他太近。
给贺远补课被许还真提上了意识日程,他列好了详细的计划给贺远看。
“嗯。”
“全听班长大人的。”
贺远总是不好好叫他的名字,要么叫他“班长”、“班长大人”,要么叫他“同桌”、“学霸同桌”,许还真一开始还会纠正他,但贺远越说越起劲,后来他也就不管了,随他乱喊。
这一点在后来两个人的性事中也有体现,贺远嘴上总会喊许还真“小骚货”、“小婊子”,但许还真再也没有纠正过他,无论贺远怎么折腾他,他永远沉默地忍受来自对方的性暴力和语言羞辱。
这么看来,他也不是没有变过。
贺远过了几天普高学生的日子,白天上课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许还真看了一眼睡着的同桌,思忖片刻,还是没把他叫醒。
“你不困吗?”
下了课,贺远马上就清醒了,他伸了个懒腰。
贺远这几天和许还真的话多了起来,只不过都是他单方面认为的。许还真和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讲题目,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地理,各种术语从许还真的口中说出来,他听着有些头疼地转了转手中的笔。
“不困。”
许还真圈出几道典型错题,把本子还给他。
“把这个订正一下就好了。”
他提着包准备离开。
“同桌。”贺远靠在墙上看着他,“你怎么又早退啊。”
许还真捏着书包袋子的手顿了顿,“嗯。”
他没有正面回答,说完便打开后门,离开了教室。
贺远坐直身体,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眼底是细碎的冰冷。
之后贺远再也没有问过他早退的事情,他们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许还真仍然给他补课,但贺远的话少了很多。
许还真意识到了,他没有去询问原因,反而松了口气。这是他最适应的人际交往模式。
卫野给贺远打电话的时候,贺远还在背许还真给他规定的单词。
“你这么能忍啊?要不要出来玩玩?哥们保证让你安全地偷渡出来。”
卫野给他打包票,一定能甩开监视他的那群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