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真穿好衣服从床上下去,脚还没落地就听到贺远喊他的名字。
贺远光着上半身斜靠在床背上,许还真头才回到一半,贺远就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身上带。许还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往后倒,头跌到贺远的腿上。
有点痛。
他想伸手揉一下,又克制住了。
贺远的手托起他的头。许还真警惕地看着他,以为他早上起来又想做了。
但贺远没有进一步对他做什么,只是单手垫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拉开床头柜拿东西。
是一个盒子。
许还真安静地躺在那里,没多少兴趣,这个姿势让他的脖子有点僵硬。
贺远把盒子打开,手往上托了几下许还真的头,示意他起来。
但许还真没察觉到,反而被他托的几下弄得难受,保持着姿势直挺挺地躺着。
贺远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发现许还真还躺在他的手掌上,于是出声:“这么喜欢躺我身上?还不起来?”
“……”
谁喜欢啊!不是你让我躺这里的吗。
许还真暗自腹诽,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头上被莫名其妙地揉了一把,他扭过头去看贺远。
虽然这一眼没什么情绪,贺远偏生看成了许还真在瞪他。他像没事人地把手从后脑勺移到许还真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松。”
“你很紧张吗?”
身后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贺远一只手随意搭在他的肩膀上。许还真只感觉到肩膀上像着了火一样,手掌里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烫得他想离开。
贺远往前坐了坐,按着许还真的肩膀往后靠,后背靠在他的身上。他的双腿夹住许还真,双手环抱住他把他围在自己的怀里。
太近了,他们又没在做爱,这个距离能清晰地感受到贺远的气息。许还真屏住了呼吸。
贺远把手里的东西套过他的头,手指擦过了他的后颈、肩胛骨和前胸。
是一个吊坠。
许还真低下头去看,纯黑色的玉髓垂在他的胸前,环形的,纹路很漂亮。
贺远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声带的振动,他的胸肌贴着许还真的背,许还真整个身体都被带着颤了下。
“不许拿去卖。”
“不许摘下来。”
许还真闷闷地回答:“哦。”
贺远动手帮他把玉髓塞进衣服里,冰冷的玉石贴在他的前胸,但很快就被焐热了。
“好看吗?”
许还真现在坐在贺远的怀里,被他搂着,贴得很近。贺远隔着几层衣服慢慢地摸着凸出来的玉石形状,就像在摸他的身体一样。
“……好看。”
这句话难得出自真心,许还真第一次觉得贺远的审美还能救。
但下一句话让他无言以对。
“这个颜色很适合昨晚的衣服,以后再穿一次。”
这句话瞬间把他拉回了昨晚黑暗中的性事,那套色情的情趣内衣仍然穿在他的身上,衣不蔽体,脖子里挂着玉髓,玉是黑的,绳子是黑的,衣服也是黑的。许还真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那……"他含糊不清地略过了对情趣内衣的称呼,“不是已经扔了吗?”
“你喜欢的话可以再买。”贺远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把玩着玉石,又故意碰到他的胸。
“我不喜欢。”
“不喜欢还有其他的,今天你想穿哪件?自己挑。”
贺远蹭了蹭他悄然硬起来的奶头。
许还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显然贺远没有刻意束缚他。他把衣服理了理,往下拉展。
贺远故意曲解他的动作,仰起头看他:“这么迫不及待?就在那里放着。”
许还真皱了皱眉头,扔下一句“你自己穿吧”就往外走。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