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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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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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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双唇紧抿,一双眼飘来转去,突又凑近沈念耳畔,颤声问道:“大哥,前些日子萧大哥不是杀了只母大虫,我去官府见了,那虎头硕大如斗,当真不像寻常野畜,况且,从前恶虎伤人都仅在郊野,这回这畜牲怎会跑进城来,还、还专捉些童男童女来吃……难不成这母虎并非寻常,而是山野精怪所化!?”

他断断续续说了许多,最后竟抿唇微泣道:“大哥,我在学堂念书时,夫子只教圣人之言,却少语怪邪之论,可眼见此番奇事,我心头实是慌怕……大哥,你说这世上真有妖物吗?”

沈念心中暗笑:你眼前便站着妖物呢!

可他面上却作不解,只是别开脸去、故作了然:“原来二郎是怕这个,你无需担心,那母虎已死,不论是否为妖,都已无法害人。”

“它是死了,可是、可是还有其他……”沈忆声音发哑,猛又抬头望向沈念,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咬牙道,“大哥,我前些日子还遇见了一桩怪事,我那日归家的晚了,曾在……”

“咳咳——”沈忆声音一顿,口中突然剧咳不止,竟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沈念见状眼神一冷,忙上前拿过酒坛、扶住二弟,待他气息渐平后再次试探道:“二郎适才要说甚么?”

沈忆面色发白,半靠在大哥肩上低声道:“我先前在城郊……”

他话音未落,双眸已是大睁,两掌竟不收控制地自掐脖颈,只见他虎口不断加力,好似要硬生生掐死自己。

沈念见状大喊道:“二弟,莫要再想此事了!”

可沈忆却浑然不察,他面色涨紫、双眸突起,看样子已是憋气良久。

沈念心急无法,只得将两指一并,指腹贴在沈忆颈后,他双眸突的迸出金光,口中急喝道:“破!”

他此句一出,沈忆便双腿瘫软、半跪在地,而沈念此时也无暇他顾,只见他额上白光乍现,顷刻间便布满密匝细纹,而待这些细纹淡去,其下竟是隐隐现出青色鳞片。

沈念心中慌乱不已,忙以袖遮面、半蹲下身,硬生生压下胸口痛意——那仙家咒符便压在此处,也不知缓了多久,耳畔突听的沈忆急呼之声:“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沈念神志暂明,忙伸手抚额,他心惊胆跳,唯恐触手之处是冰冷鳞片,好在指尖传来的仍是温热之感,他这才松了口气,又在心内暗道:还好还好,此“禁言咒”倒是不难解除,只是今次施力已险些化为原形,看来往后不可再如此鲁莽……

沈忆伸手将他扶起,口中惭愧道:“大哥,可是我适才神志不清,这才伤了你?大哥,二郎不是有意的,只是我——”

他声音一哽,垂首不再多言。

沈念也未怪他,仅在心内骂道:他怕是瞧见了甚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叫人施咒封嘴。哼,我才懒得管这闲事,万一又惹祸上身……

他这般想罢,便顺着沈忆的话答道:“无事,二弟该是读书读累了,这才行事有异。好在这地方偏僻、无人瞧见,也算不得丢脸。好了,你我也不知耽搁了多久,咱们还是快去秦家,不然天便要黑了。”

沈念垂目一扫,见地上两坛酒只剩了一坛,另一坛已在混乱之中叫他打翻。他见之可惜,轻声叹道:“仲亭最爱这酒了……”

他无奈只得捧起仅剩的一坛,催着沈忆跟在他身后。

二人之后倒是一路无话,又走了一炷香时间,这才赶到了秦家。秦呈军虽在官府执差,可他为人清廉,向来只持俸禄、未敛他财,是以这住处并不甚大,瞧着仅是小宅小院,只较沈家稍阔一些。

秦府仅有数位家丁,沈念叩门半晌,才见一白发老翁出门相迎,此人一见沈念便笑道:“是禄郎来了!”

沈念朝他一笑,问道:“杨伯,仲亭可在家中?”

“你这回来的倒巧,萧郎今夜便回。”

沈念双眸一亮、喜上眉梢,忙将酒坛递给杨伯,忻然应道:“这便好!若是仲亭不在,我只得叨扰杨婶了。”

杨伯将二人迎进门,口中亦是颇有埋怨:“萧郎从前在官府时便甚少归家,现下去了太师府,更是少见他人,唉……”

沈念蹙眉道:“他自去了傅府便一次都未归家吗?”

“正是……夫人还常挂念他呢。”

沈念轻哼一声,极是不满道:“那处有甚么好的,竟叫他忘了家中老母。”

沈忆听言扯了扯兄长袖角,挤眉道:“大哥,你——”

杨伯亦是轻咳两声,又接道:“好在他昨日便叫人传信,说是今夜归家。”

沈念闻言仍是怏怏不乐,他垂目不言,待进屋内见到杨妙因后才勉强挤出笑来。

杨妙因年过五旬,面容虽不复从前精致,却仍是位端庄妇人。沈念来时她正在屋内绣衣,见了来人即刻起身笑迎道:“是禄郎来了,快上前来叫杨婶看看——我有些日子未见你了,你爹娘可好?”

沈念略答几句,忙向杨妙因问道:“杨婶,仲亭去傅府前可有交代甚么?怎么近日都未见他人影?”

杨妙因听言微愣,又拉着他手坐下,旋即才笑道:“仲亭不过去了月余,禄郎何必这般心急?”

“我不曾心急。”沈念闷声道,“反是杨婶多日不见他,难道不曾挂怀?”

杨妙因叹道:“母子连心,我哪会不心忧仲亭?只是他自幼便有主意,我见识短浅、助他不得,只得少问几句,免得惹他烦忧。”

她见沈念面无神采,又劝道:“禄郎与他既是知交好友,何不多来家中走动?我家二郎虽是面上冷淡,实是知恩感怀之人。当年我落难漳邺,若不是秦哥与沈大哥、沈大嫂相助,孤儿寡母哪能过活?咱们俩家既有渊源,往后可不能断了来往。”

杨妙因当初一路北逃,本欲承亡夫之志、前往京城,可囊中实在羞涩,无奈之下只得滞留漳邺,其时正值孙良志调任此地,他新官上任,在辖地广设济善堂,收容老弱流民,在百姓中颇有美名。

而当年主管救助之职的便是官府主簿秦呈军,阴差阳错之下,才有了他二人这段姻缘。

然沈念听她说起,却在心内暗诽道:“知交好友?只怕经由上次天罚,在他心中,我沈念又变回了泛泛之交。”

杨妙因许久未见他,拉着他手说了不少话,沈念也都一一应和。反是一旁沈忆面有急色,他见外头天色渐暗,便不住催促道:“大哥,现已晚了,娘要咱们早些回去……”

“我未见着仲亭,哪能此刻便走?”沈念不作理会。

杨妙因亦是附和道:“既来了便留住一晚,禄郎也好与仲亭叙叙旧。”

沈忆见兄长劝说不得,也只好留下再等。

待天色渐暗,才听那杨伯来报:“夫人,萧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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