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一时怔愣,待反应过来便欲开口训斥,哪知沈念寻准时机又在他唇上一吻。唇齿相碰时,萧镇只觉脑中一热,竟也未有动作。
他身下之人察觉至此,又急忙将软舌伸出,同萧镇的勾在一处,亲亲热热与其缠吻,只是他毕竟疏于此道,二人难免有所磕碰,待唇尖尝出几缕血腥味时,沈念才堪堪停下动作。
他口中喘息加重,平息过后,却见萧镇伏在他身上,一双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沈念见状,心内忽的一跳,脑中不由自主忆起昨夜孟涯瞧着自己的眼神,两相对比,竟觉分毫不差。
四目相对,缱绻之间,沈念却是一时恍惚,竟不知该唤他甚么。
萧镇好似也觉出此人异样,面色猛然一沉,挣扎着便要起身。沈念忙凑身上前,捧着他脸讨好似的说道:“仲亭既肯与我亲近,怎么又要离去?”
萧镇偏过脸去,低喘道:“你有心欺瞒,当真觉着我看不出!?”
沈念不明其意,只当他看出了自己话中漏洞,这才愤愤离去。他思略一二,又顺着萧镇的话道:“……仲亭说的不错,我原先那话的确是骗你的。”
听闻此言,萧镇心内猛地一沉,正要开问,又听那人在耳畔念道:“我说自己身为男儿,你若不认,我便不再纠缠,此话不过是我夸大之言。我心内只想同你纠缠一生一世,狠不得将你我之事弄得人尽皆知……我心内想着,你既是君子,为了名声也总该同我相好。可若如此,你又定然怨我恨我,我又如何敢说?”
此言虽有博他怜惜之意,却到底也是沈念肺腑之言。话一出口,他便不再作声,只是抿着嘴等候此人答话。
萧镇听闻此言,亦是久久未动,只是二人贴得极近,沈念已觉出他胸膛火热、呼吸粗沉,他知晓萧镇性情,此人或有动摇,可若无全然把握,定不会肯首相应。沈念心内急切,便又抬头在其面上一吻,轻声道:“仲亭,你同我一块儿不行吗?我会待你很好很好,你若是实在不愿……答应我一时一刻也好。”
萧镇下颌一紧,隔了许久才问道:“沈念,你心中之人,确系只我一个?”
沈念双眸睁大,急忙颔首道:“自然只有你一个!”
“……好。”萧镇语调渐低,俄而竟沉下了身子,双手掐住沈念后腰,在他唇上狠狠一咬。沈念一时吃痛,正要拿手捂过嘴唇,却叫身上之人猛的捏住了手腕,随即又觉唇瓣叫人整个含住,粗粝的手掌自腰间上移,继而捏住了自己下颌。
萧镇动作甚为粗暴,可沈念却是毫不在意,反是顺着其意张开双唇,湿软的舌头凑上前去附和纠缠,痴吻间隙,沈念又抬起下身轻轻磨蹭萧镇腹下,一来二去间,果将二人都惹出了一身火。
萧镇下身火热,竭力才堪堪压下欲念,他略微撑起身子,舌尖轻抵沈念下唇,低声道:“天色已亮。”
二人皆是初历情事,虽是说着要起身,却仍旧四肢交缠、唇齿相贴。沈念此时情欲正重,听闻此言,饧眼嘟囔道:“妖物已除,也未听府内下人来寻你,左右无事,何不多歇一会儿?”
他这般说着,双手已是伸至二人腹下,解了萧镇里衣便往下钻,一下便握住了那根粗硬肉棍。这东西早已肿胀得不行,萧镇却还装作无事,待沈念将其握在掌心后,才听得耳畔呼吸声瞬间加重,那人亦粗沉唤道:“禄郎……”
沈念浑身一颤,一面舔着萧镇双唇,一面愈发卖力地撸动肉棍,奈何二人姿势不便,他只稍动片刻,手心便泛起阵阵酸意。
情欲尚未满足,沈念忙将双腿岔开,双臀压近萧镇腹下,摆腰朝他说道:“仲亭既已忘了昨夜之事,不如今早再来试试……昨夜匆忙,我未做清理,里头应还湿热……”
萧镇呼吸一滞,大手探至沈念身下,此人未着片缕,如此动作倒是十分方便。他二指刚抵上穴口,果觉此处湿热无比,萧镇低头一看,见那肉洞尚未闭合,他施力一压,那处便颤巍巍地一翕一张。那肉臀也是不耐寂寞,叫人稍加挑逗便颤颤抖动,萧镇刚欲收回手指,便觉指尖一窒,竟是叫人吞进了那湿热之处。
见此艳色,萧镇下身一紧,两指在这湿软洞穴内搅动抽插,眼见身下之人低喘连连,他又用两指抵着穴壁,将这泥泞肉道缓缓撑开。
意乱情迷间,沈念忽觉身下一凉,他见萧镇眉眼冷峻,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那处肉穴,心内忽觉阵阵羞恼,于是扭着身子挣动起来,却不料那肉道一缩一合间,反将内里的浊液挤了出来。
萧镇见状,便将手指缓缓抽出,瞧着指尖白浊微微一顿,随后便将其抹在沈念乳尖上,一面轻捏摩挲,一面问道:“这是谁的东西?”
沈念面上滚烫,乳尖上又起阵阵快感,咬着下唇低喘道:“……是你的,里头都是你的东西……”
萧镇神色一动,又俯身含住了沈念耳垂,指尖动作不停,在他耳畔问道:“禄郎,你真是因着昨夜匆忙才未做清理吗?”
沈念双目湿漉,喉中吞咽不止,却偏过脸去躲他,反叫萧镇捏住了下颌,那人早将阳具放了出来,此刻正抵在沈念身下,却只肯在其穴口磨蹭,偏偏不愿进去。
“时辰不早了,还是起身罢。”见其久未答话,萧镇又覆在他耳畔威胁道。
沈念面上火热,捉着他身子不叫他动,闭目低喘道:“……仲亭的东西,我舍不得弄出去……”
若要洁身,只需掐了净身符便可,此咒最为简易,便是刚化形的小妖也可做得,沈念不肯清理,不过是难舍心上人之物罢了。只是他做时尚且不觉羞赧,此刻叫萧镇点破,反是不敢看他。
而他此言刚一出口,那抵在穴口的阳具便直直冲了进来,这物件太过粗大,弄得沈念仰头直喘,又拍着萧镇后背道:“太深了、太深了……仲亭,你往后退些……”
萧镇却是一言不发,扣着他腰腹便往里肏弄。二人是面对着面,沈念一仰头便见萧镇眉心微皱,冷峻的面庞染上情动之色,较之往常更叫他心动神摇。
沈念只瞧了几眼便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先前还嫌萧镇抽弄得太快,现下又将双腿大张,自己抱着膝盖往后仰去,冲着萧镇唤道:“这般进得深些,仲亭你……再往里弄弄……”
萧镇闻言支起身来,覆身压在其上,又将肉棍往内顶弄,果将整根都插了进去,穴口处的软肉缠在阴茎根部,一吸一嘬地缠着肉棒,令萧镇头皮一麻,爽利叹道:“你当真是……”
当真是甚么,沈念并未听清,他早已叫萧镇弄得神魂颠倒,只知道收缩着穴肉去套萧镇欢心。二人就着这般姿势欢好许久,萧镇忽而猛一挺身,将肉棍整根插入,自己又覆身压上,在沈念耳畔粗喘道:“禄郎,我昨夜同你说了甚么话?”
沈念虽是情迷,听了这话却是猛一激灵,一面搂过他后颈,一面小心答道:“仲亭昨夜癫然若狂,虽同我做了那等事儿,却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说着又在萧镇脸侧细密亲吻,腰腹款款扭动,妄图支开话题:“仲亭莫不是仍在疑我?只是目下也晚了,你便是昨夜未同我欢好,今晨也已埋在我体内,莫非还想不认账?”
沈念此言本是相戏,却不料萧镇听罢猛的停了动作,那人支起身子,掐着沈念腰身将其往后一带。沈念一时吃痛,只得顺着他动作翻过身来,待自己俯趴在褥子上,他才回头望了萧镇一眼,却见其人面色阴沉,正自上而下审视着自己。
被他如此一看,往前在积山时叫那人教导责备的场景又涌上心头,沈念软下身子,惶怕道:“……这是要作甚?”
萧镇欺身上前,一手压着沈念后背,一手扶过自己的阴茎,又缓缓将其插回了肉洞。沈念浑身一颤,摇晃着肉臀欲往后靠去,却叫萧镇压着身子不得动弹,他又气又怕,不免追问道:“仲亭起先还好好的,为何如今翻脸不认人?莫非是同我弄的不爽利?”
萧镇一言不发,只是掐着他腰身狠狠冲撞了数下,可待沈念腰身款摆时却又停下了动作,沈念不明所以,又欲开口,便听萧镇低声骂道:“荡妇。”
这声音并不算大,却是清清楚楚落在沈念耳中,他浑身一震,似是不敢相信此言出自萧镇之口,隔了好一会儿才断续道:“仲亭,你、你说甚么?”
哪知萧镇闻言却在他肉臀上狠狠一拍,又扣着他腰身冲撞起来,狠声道:“这般能夹会吸,不是荡妇又是甚么?”
“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萧镇抚着那轻颤的腰肢,低声道,“禄郎腰肢这般绵软,当真是天赋异禀。”
沈念面上涨红得厉害,抿唇驳道:“……不想仲亭也看淫词艳曲!”
萧镇将那肉龙往外一抽,仅将龟头浅埋在穴内,由着沈念摆腰吞入,待那人又起动作时,却突的伸手握住了沈念前头那根摇晃的阴茎,便捋动便问道:“禄郎如此娴熟,真是头回与人交欢?”
沈念听了此言,忽然明白了萧镇怒气何来,他猛的缩了缩肉穴,夹得那根肉棍又涨大了一圈,这才开口道:“我自幼便跟在你身畔,一颗心皆悬于你上,哪得空闲去寻花问柳?不过是想着你时……聊以自娱,竟叫仲亭这般猜忌?”
这话自然是他信口胡诌,沈念毕竟修炼千年,欲念一事早可抛于身后,千百年来也只有昨夜那么一遭。只他毕竟不能说实话,只得这般解释一番,好在萧镇似有所信,动作不比先前那边凶狠。
沈念见状,急忙扭了扭身子,挣扎着要转过身来。这一回,萧镇总算未做阻止,只是由着沈念支起身子爬至他腿上坐下,又任凭其扶着肉棍缓缓吞入穴中,二人便这般面对着面抱坐在一块儿。
沈念缩了缩肉穴,又凑至萧镇面前讨好一吻,故作委屈道:“不想仲亭这般爱吃醋,我答应你便是,往后便是走在街上,也绝不往青楼酒肆看上一眼,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