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这一觉睡得挺久,本来他睡下的时候天就蒙蒙亮了,又加上累了一夜,故而彻底睡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自己睡醒之后,先入眼的便是连枭的胸膛,阮娇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涣散茫然的眼瞳才慢慢聚焦,这个时候他方觉出腰上那截手臂勒紧了他,阮娇皱了皱眉,用一只手支起身子,从连枭的怀里努力地往外爬,只是连枭的手臂跟铁烙的一样,硬邦邦的不知变通,害得他的臀肉也卡在了面,想要用力往外拔,就得忍着窄腰下两个雪团儿被挤压的奇怪感觉。不过拧了几次腰,阮娇就听见了连枭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带着点儿低哑。
“别动。”
阮娇的身子趴在连枭身上,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又是愣了一下,接着面容便急切地红了起来,连耳垂也染上了胭脂色泽,这点儿羞恼,竟然让连枭身下更热切。
阮娇张口就要骂人,却被连枭捏住了脸颊,因为姿势的缘故,阮娇躲也躲不了,还只能趴在连枭身上,一只手用力地撑在连枭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另一只手恼怒地去扯连枭的手。
他就是这样,怕人时怕的也快,但脾性起来了,又是很不好惹的。
连枭捏住阮娇的手指竟然动了动,很是控制不住地将那脸颊肉往里挤,把阮娇的嘴巴挤的嘟起来,成了个包子脸,这下阮娇说话时的声音更显得有些软了,尽管他横眉冷对地指责连枭,气势汹汹地说,“你放手!”
抓着连枭手腕的那只手更用力了。
偏偏他这样抬起腰身,于是脐下的软肉和柔软的私处便更加紧密地贴着连枭那有力的肌肉和硬挺的肉根,只是磨了一磨,那地方就吐水了,弄得他下面湿漉漉的,而说话时,腮帮子也被捏着,说出来的话自己听着都觉得不凶。
阮娇伸手,啪地给了连枭的手背一巴掌,“你放、放开!”
连枭的呼吸凝了一瞬,手指捏住脸颊肉,很用力地揉了一揉,阮娇立刻觉得脸侧有些疼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痛,别、唔唔!”
那一点儿艳红的舌尖顷刻被覆压上来的男人擒住了,粗长的舌头插进嘴巴里,分明已经受不住,却还是被捏着腮帮子抬起头,仰着脖子被迫咽下雄性的涎液,阮娇可不爱这些,他嫌弃死了,呸呸呸地往外吐,但根本来不及反抗,舌尖就被一次次地裹挟着,连舌头根部都被不容拒绝地舔过,等到连枭略微满足地松开时,阮娇的双唇仍然维持着小小的“o”形,只是樱粉色的唇肉上水淋淋的,再往外是艳红色,从外面看进去,只能隐约看到一点舌尖,精疲力尽地瘫软在口腔里。
阮娇看起来有些走神,双瞳并不那么清晰了,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舌尖还软软地伸着,涎水沿着唇角泌出一点儿,低低地喘气。
看着连枭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圈儿有些泛红。
“猫儿?你怎么不回去休息?”
“我已经休息过了,只是起的早。”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身上的衣服仍然是昨日的衣服,但她既然这样回答了,路过的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又等了许久,这一天的太阳从升起到降落,等到天空撒满星子时,她才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
轿车门刚一打开,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娇娇,你总算回来了。”
本来这个时候该是静悄悄的,但女主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睡,阮娇正好也有些走不动,就依靠着女主,让女主扶他回去。
阮娇身上的衣服全然换了新的,那一套戏服自然是不能用了,至于绷带——自然也用了新的,且临回来时他仔细缠了几次,确认了不会被看出破绽,这才安心。
等进了戏园子,不过走了几步,阮娇就忽然蹙眉,“猫儿,你捏疼我了。”
阮娇此刻身上穿的,是白色的衬衫,和漆黑的长裤,衣裳宽松了一些,但他人长得好看,穿起来也就不显得怪异,只是偏偏臀肉圆润挺翘,竟然让那黑色长裤贴着臀形,行走间上等布料流水般垂坠,勾勒出修长优美的腿形,从身后看,白色的衬衫下隐隐透出一点儿翻粉的腰肢,之下又是丘陵,身段便无一处不美。
女主不知在想些什么,听了他这话,竟然走神了几秒,才回过神,松了手上的力道,急急将阮娇的手臂上的长袖往上挽,脸色便白了一瞬。
“娇娇……我……”
露出来的手臂上,骇然印着几枚桃花花瓣儿似的红痕,自然是女主刚才捏出来的。
“你怎么了?”阮娇难得会关心人,只是他更多的是担心剧情。
“我听说靠近这里的几个小镇都遭了兵灾……刚才在想这件事,所以有些走神。”
原来是因为这个,阮娇在脑子里想,那么戏班子这次应该会因为兵灾而散掉了,剧情果然是可以好好走下去的嘛。
只要戏班子解散,那么自己的第一个炮灰节点也就完成了。
一想到总算有一个任务要接近完成,阮娇的脸上便不由得露出笑来,“不要担心,你不会出事的。”
只是这样说着,肩膀上却忽然一热,是一件带着余温的外袍。
女主将外袍披在阮娇肩上,“别着凉。”
“我不冷。”
他只一抬手,外袍便从肩头往下坠,这一下即拒绝了女主的好意,甚至将另一边袖子也挽了起来,用手掌给自己扇了扇风,“你不懂啦,猫儿,我好热的。”
似乎是要印证阮娇的话一般,一丝绯红慢慢爬上了阮娇的面颊。
回了屋后,阮娇便从里面上了门栓,他的房子有一处窗,正对着戏园子里的那些梨树,夜里张牙舞爪的枝干看起来有些骇人,所以早早便立了屏风,又用厚厚的帘子遮住了这窗子。
但今夜阮娇真的觉得有些热了。
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
阮娇抿了抿唇,小心地绕到屏风后去,那里有一张收起来的软塌,他推开一点儿窗缝,外边月明星稀,光线很好,梨树们也就不显得可怕了。
微凉的风吹到阮娇脸上,他跪坐在软塌上,趴在窗边吹了一会儿凉风,迷迷糊糊地又想睡觉,但白天才睡了许久,于是那点儿困意就显得不够了。
他双臂枕在窗边,那一丝窗户缝也就露的更多了。
渐渐的,阮娇觉得那种感觉又来了。
下身有些难受,他将裤子脱到膝盖处,一只手伸了下去,有些生疏地摸了摸自己,指腹沿着骆驼趾般的阴阜触碰而过时,阮娇微微屏住了呼吸。
接着,便曲起手指绕过这个地方,触碰了一下后穴微微朝外鼓起的褶皱。
指腹按着的时候,那一不受控制地一缩一缩的。
阮娇的闭上眼,忍耐着咬住了下唇。
只是忽然,他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像是哗啦一下有什么东西从墙上掉了下去似的,阮娇猛地一惊,整个人缩了回去,那点儿难耐的奇怪感觉便也不得不中止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