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
林秘书勤勤恳恳地早起加班,跟闻总一起参加了会议,而可怜的小颜自从来了B市以后就病倒了,他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下午他们要启程回A市。颜晓水出现时看上去倒不像生了病,反而像闪了腰,走得踉踉跄跄。林秘书想扶他一把,但站在后面的闻钊很自然地伸手扶住了小颜的胳膊,抬头和颜悦色地对他说:“林秘书,行李就麻烦你了。”
林秘书一边搬行李一边安慰自己,小颜病了他帮着干点生活助理的活也是应该的。
等他收拾好行李上车,坐在后座的两个人好像贴在一起说着什么,见他上来才分开。
可能闻总有什么单独的指示。林秘书不疑有他,低头系上了安全带。但是余光扫过后视镜时他发现小颜嘴唇怎么也肿起来了,是不是有点上火呢。
林秘书自认为是一个善良体贴的前辈,立刻回头对颜晓水说:“小颜,你看你嘴肿的,上火了吧。一会儿回A市买点药,给你报销。”
闻总闻言偏头看了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是上火了。”
颜晓水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扯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谢谢闻总和林秘书关心,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闻钊拍了拍他的手背,笑得像个体恤下属的好领导,“好好休息,周一见。”
出来出差,高强度干了两天体力活,明天还要继续上班,周扒皮都没闻钊能扒。
颜晓水也只敢暗自腹诽,周一还是规规矩矩地去上班了。
但他没有空手去,而是把之前提过的那封推荐信打印出来,啪得拍在了闻钊桌上,自认为很有气势地先声夺人:“闻总,睡都睡了,找你要个签名,不过分吧。”
闻钊扫了一眼,脸已经冷了下来,但他还是克制地说:“一码归一码。你要是想让我帮你签字,你得拿别的来换。”
“拿什么换?”
闻钊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他坦然道:“把我伺候舒服了,就给你签字。”
颜晓水听后忍不住笑了,闻钊在他身上射了这么多次,竟然还说他没伺候舒服,这是准备狮子大开口啊。
“亲爱的闻总,请问我还要怎么伺候您您才满意呢?”
闻钊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慢条斯理地说:“这话说的,前两次不都是我在出力吗,认真算起来应该是我伺候你吧。”
颜晓水再一次被男人的厚脸皮程度震惊到。迟疑一瞬后,气势上顿时落了下风。
“……那你还想怎么样?”
闻钊坐着没动,只向他勾了勾手:“你过来。”
颜晓水将信将疑地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了闻钊旁边,结果闻钊长臂一伸,直接把他搂着侧坐到了自己大腿上。
闻钊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磁性:“你要主动一点,懂吗?”
颜晓水和他靠的极近,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侧,他一偏头甚至能蹭到对方的嘴唇。
主动?
他偏过头,盯着男人的薄唇,有一些犹豫。
明明已经亲过好几次了,但他还是很讨厌接吻那种湿湿粘粘的感觉。
闻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不愿意?”
颜晓水受不了了激将,脑门一热,直接扑了上去。
这回闻钊一点也没主动,颜晓水根本不会亲,笨拙地蜻蜓点水了几下就想抽身。
“可以了吧?”
“这点程度不够啊。”闻钊当着他的面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会亲?我教你。”
颜晓水有些退缩,想往后躲,然而闻钊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追上来,而是从容不迫地看着他说:“我不强迫你,你自己决定。”
推荐信就摆在桌面上引诱着他,颜晓水最终没有抵抗住诱惑,幅度很小地点了头:“好吧,那你教我。”
闻钊手心捧起他的下巴,大拇指指腹贴着那樱桃色泽的唇瓣摩挲,力道微微有些重,把柔嫩的红唇都压得塌了下去。
“首先,可以先含住上下唇,舔或者吸……”
闻钊明明只是慢悠悠地说着话,但那一直盯着颜晓水嘴唇的露骨的目光似有实质一般,像凶猛的野兽紧紧盯着属于他的领地。颜晓水被盯得很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瞟,结果立刻被闻钊批评了。
“专心学,不要走神。”
压住他下唇的大拇指猛地向里深入,顶开他的上排牙齿,摁住了那截粉嫩的舌尖。
“这里,要灵活一点,用它来勾我的舌头。”说着,闻钊忽地抽出拇指,换成了食指和中指,“就先用我的手指练习一下吧。”
见他愣愣的不动,闻钊又伸了伸手指,几乎快要探到舌根,同时直截了当地说:“舔。”
颜晓水生理反应地咽了咽口水,怕男人的手指再往里伸,他连忙翘起舌头,一点点舔舐起了卡在口腔里的那两根手指,像一只听话的小猫。
闻钊喉结滚了滚,眼神变得更加灼热。但他的手指未动,只是张嘴言简意赅地说:“含住。”
颜晓水边含边舔,舔得咕啾咕啾的,十分专心,但含着含着他又有些困惑,这是在练习怎么接吻吗?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像呢……
闻钊的手指被他吞得越来越深,吞到后面他的眼眶都因干呕的感觉而开始泛红,含不住的口水也开始往外掉,他不得不发出唔唔的哼声,示意含不住了,闻钊才施施然抽出手指,问:“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