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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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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剧情,炼铜年龄C作注意,华佗和X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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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对钱没有概念。

华佗师承葛洪,专修医理,有一回路上遇到了不知何故昏厥的难民,华佗俯身一看,便道放血。

他手里拿着斧头,无人敢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手起斧落,只有张仲景心神大震要去拦他,却来不及,眼见着斧尖一挑,一股黑血自穴道喷出,那人抽搐几下便醒转了。

华佗满头大汗,说没事了,回头一看就见张仲景盯着自己,两眼放光,不禁有些发怵。果然,之后张仲景就一直在自己身后一副犹犹豫豫憋红了脸的样子,还是华佗先忍不住转身蹲下去,问张仲景:“你想说什么?”

华佗凑的太近,把小张仲景惊得向后了退,一双又大又圆的晶亮眼睛转开又转回来,才说:“……能不能帮我带医书?”

华佗闻言皱了皱眉,摆摆手道:“哪有这个钱,何况每天赶路,也带不了又重又沉的书啊。”

小张仲景喔了一声,好像本来也没有抱什么期望,移开了脑袋,默了半晌低声道:“从前在家的时候,我最爱听扁鹊的故事……书架上摆的全是父亲为我搜集来的医书,后来全都烧没了,恐怕再也没机会……”

后半句话没说完就闭了嘴,华佗听得眼角抽动,头皮发麻,眼前的小孩分明面色淡淡,他却好像觉得几句话里的哀伤要淹死人。

他最受不了这种气氛,无形中感觉自己肩上压上了名为责任感的担子。

这样对峙许久,华佗终于扯着自己头发哎呀了一声,站起身来提着小张仲景的后领往前走,自暴自弃道:“知道了知道了!身上还有些盘缠,走到下一座城就带你去找!”

小张仲景也并未说谢谢之类的话,只是当他将领口从华佗掌心中挣脱以后没有和平时一样怪华佗对他拉拉扯扯,而是快步跟上华佗的背影,华佗向前迈着大步,他在后面轻巧地踩着小步,欣然之意顿生。

华佗听着身后轻快的步子,莫名感到心头有些飘飘然,而后又觉得自己带小孩怎么还这么犯贱,一张脸拉老长继续闷头赶路。

他没读过正经医书,全让张仲景自己在书肆找,结果小家伙一口气抱了到自己胸口这么高的书出来,执拗地望着华佗。

最后华佗不仅拿出了全身的盘缠,还当掉了一块被他藏在腰包里的从隐鸢阁带出来的玉佩,心都在滴血。

后来赶路的时候,华佗扛着一袋子书,而小张仲景捧着三两本抱在怀里,好像才觉出不好意思来,故作自然地问华佗,要不他自己拿书吧。

那袋子书快有张仲景人高了,华佗刚想奚落他,张仲景又往他那头靠了靠,没挨上来,轻声说:“不要麻烦你了。”

少年的声音又轻又透,华佗张张嘴,终于什么都没说,只将那袋子书又往肩上提了提,道:“下不为例。”

二人风餐露宿,晓行夜住,向西走在路上走走停停过了数月,才终于走到一处尚且未受战乱的小城。其实华佗本来是想要带这孩子回自己师父那儿去,结果传书去始终无人回应,华佗只好自做打算,先带着张仲景安顿下来。

在路上的那些时候,华佗睡不着也会翻来覆去想身边这孩子的事。张仲景是很好的小孩,但是带在身边太麻烦,也太不适合小张仲景了。华佗忍不住掀开盖在正躺得端端正正的张仲景脸上的书,去看他只有自己巴掌大的睡脸,浅色的睫毛不住颤动,看上去十分乖巧,很难想象平时会因为一点小事生闷气。

华佗看了一会儿,又决心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们到了城里后,华佗这回身上没东西可以薅了,呼噜了小公子张仲景一圈从他身上摸出个镯子,张仲景的不高兴肉眼可见,华佗忍受着如芒在背的目光把镯子当了,去赁了间城外的屋子,先定居一阵。

只是尚未收拾好,目前还满是灰尘,颇为杂乱。华佗好不容易有个安身的地方,来了地方倒头就睡,张仲景一看这屋子大为震撼,不住摇着华佗的胳膊要他起来打扫卫生。

华佗翻了个身在硬板床上继续睡,理也没理他,张仲景只好自己去搞,无情地拿了华佗的换洗衣物当抹布,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到了后半夜,累得受不住了才倚着扫把,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次日早上,也就是今天,华佗一觉起来伸了个懒腰,便发现屋子已经光洁如新,小张仲景坐在离床远远的板凳上,握着扫把,头还一掉一掉的像在钓鱼。

华佗全无负罪心,只觉得他这样安静的时候甚是可爱,蹲下去悄悄拿指节刮他的鼻头,又软又滑,皮肤好像一层绸布似的。

他这样逗小猫似的逗了一会儿张仲景,刚想站起来,发现脚边有一团脏兮兮的布,越看越眼熟,提起来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己的衣服。

华佗立刻一头黑线,气得想去揪张仲景的耳朵,又怕给人揪痛了,只能拍着张仲景的脸颊叫他别睡了,晚上干了什么好事。

张仲景脸颊被拍了几下就红了,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脸上发烫,一看一个怒气冲冲的华佗蹲在自己面前还拿着自己昨晚自助的抹布。

他解释也不解释一下,啊了一声说昨晚还没去洗澡,站起身来绕过华佗,就抱上了换洗衣物,理直气壮地要华佗带他去附近的河溪。

华佗没脾气可发,只好领着他去,张仲景洗澡是不让看的,华佗不消失在自己视野里他就不肯脱衣服。

华佗嘴上嫌弃他事多,人还是默默绕到了石头后边去,听着身后的水花声放空。

他其实是光明正大看过的,因为他实在不觉得小男孩洗澡有什么见不得人,两个人同吃同住撞见洗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时他听着张仲景洗澡声没了,便以为他洗完了,转过身去朝河边走。

结果张仲景还没穿好衣服,跟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猛地一抬头,华佗只看见雪白一身皮肉,来不及分辨就被张仲景丢了石头,哎哟一声,再抬起头来小孩已经拢上衣服背过身去生闷气了。

那时华佗道过歉了,大约本来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因此道的很随便,所以张仲景还是很久不肯理他,华佗都快要哄不下去,才听张仲景低声说,娘不让别人看自己洗澡……华佗哪还敢说什么,只能连声应好,从此再也不敢在这事儿上招惹他。

今天也是如此,张仲景出声喊说自己洗完了,华佗才转出去,看到张仲景已经收拾妥当了,一脸正经地喊华佗也要去洗洗,脏死了。

华佗倒没拒绝,只是哦了一声,当着他面就开始脱衣服。少年大骇,低声好像说了句什么不知羞耻之类的话,华佗也没管,光裸着看着张仲景匆匆抱着衣服跑到另一头去背对着自己洗衣服。

结果直到华佗洗完了澡,在岸边等了小张仲景一早上,也没见他洗完衣服,于是就有了华佗强行提着张仲景回家那一幕。

待他拉着人回到破落屋子后,华佗把气鼓鼓的张仲景放下,而后他就自行去城内采买生活用品了,留张仲景在家里补觉也好,看书也好。

他将被褥、碗筷等物件都揣进怀里,突然想到今天握住自家小孩的时候,那一截精瘦了不少的胳膊,于是扭头又去破费买了些荤腥。

回家的路上,提着大包小包,华佗仰头看向盎然的夕阳日光,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现在就这样照顾着小孩,如果日后他长大些了要走的话再放手随他。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来就是很浅的,自己本身就因意外而与他同行,不必强求,却可以珍惜余下的每分每秒。

华佗被自己感动到,心情颇好的回家去。进门发现张仲景已经坐在靠窗的桌边趴着睡着了,脑袋底下还垫着一本敞开的医书,脚还够不到地面,垂在椅子边轻轻晃着。

华佗此时心情尚佳,看见张仲景的睡颜更觉安心,悄悄拦腰抱起了男孩,放到床上去,在他身上盖上了新买的被褥。

他想起了第一次救回张仲景的时候也是如此,一个睡着的小孩被自己抱着平放在了地上。不过那时的张仲景紧皱着眉,眼圈又肿又红,不像如今,一挨到枕头就不设防地蜷成一团,将头窝在臂弯里,睡得又香又沉。

他们俩的日子显而易见地过的越来越好,屋子里添置的东西越来越多,院子里的水井也被华佗找人打通了。只是次次传书给葛洪,师父那头还是一句不回,不过此时的华佗也不甚在意了。

附近的人常常误会他们俩是一对父子,华佗当时面色不改地打着哈哈,回了家就要不停问张仲景自己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张仲景才不搭理他,任凭自己不服气的监护人摇晃着自己的身体,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来。

张仲景起初不肯和华佗睡在一张床上,华佗一问就说是自己娘讲的不让自己和别人睡一起。这回华佗没惯着他,说床就一张,你不睡那你睡地上去。

小孩梗着脖子,和华佗倔了一会儿,自己抱着一床床单和被褥爬下去就躺。华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坐针毡,始终没听到张仲景那头传来的微鼾,最终还是先屈服了,翻下床去一把将张仲景提起来丢进被窝,自己气冲冲地在地上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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