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跟他走？”积攒的怒气被强行压下去，这话他问得很冷静。
云姝抬眸看着他：“那你最好弄死我。那样我也不用想办法了，只需要天天半夜缠着你。”
他们俩也撤了，现场就剩下两辆车两个人，场地空了一半出来，有住在这栋公寓的人路过，总算能贴着边跑回家。
江休甩着车钥匙，也吊儿郎当往另一辆车上走：“主角都走了啊。这个点儿也该吃晚饭了，走吧机车沈，请你吃顿大餐。”
“手打到表盘了吗？下次往其他地方打。”
“……”
周京墨胸口闷痛，他不明白事情怎么过了半天就变得这么不可控，在顾行则出现之前，就算从射击馆跑出去找人时，他也没想过情况会是如此急转直下。
说完也上了车，甩上车门很快离开。
好一会儿后，周京墨转身坐进车里，刚启动，右手猛地砸在方向盘上一下，指节处破皮的地方再次见血。
家？刚认识一天的人也配说这个字？
不过是为了做戏刺激他，在哄骗一个因为昨天的事受到刺激的偏激女孩儿而已。
她打人的时候力气比其他时候都大，拍在手背上非常响亮的一声，没看见的人还会以为是直接扇在一张多大的脸上了。
说这句话时，顾行则已经耐心告罄，揽着她撞开闻堇年，继续往边上走。
两个人错身而过的瞬间，闻堇年也偏过头，目光追着她走开的方向，互相威胁一样对视着，谁也不肯先收回视线。
“说完了？”顾行则的手揽上她的腰，语气也不见得多欣慰，“上车。”
顾行则想护人的手臂都还没伸直，看见这幕，手拐弯去拉了她在身边。
“比他们俩胃口好就行。吃不吃？不吃拉倒滚一边儿去。”
清泉山的七号馆里，他昨天就让左助理准备好的生日蛋糕应该已经到了，约定好的两个人的晚餐大概也在制作中，而吃饭的人却不再愿意出席。
“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在这里无依无靠啊，想要离开你，报复你，除了依附别人我还有什么办法。反正我之前不也就是你一个逗着玩儿的情人吗？你把我调教得习惯了当情人，不应该欣慰吗？”
他手搭在车门顶上，视线凌厉地扫过周京墨和闻堇年，说：
“再来我面前发疯，就做好被扒掉一层皮的准备。”
犹如在云台路别墅见面的那几次，他站在门口背着光，表面沉稳温和，实际上满是高高在上的警告和威胁，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吐出烟气，微眯着眼望了下顾行则他们离开的方向。
昨天晚上他没在现场，不知道事情具体发生到了哪份上，不过看周京墨的状态就知道很不对劲。
宁斯云不顾后果让云姝知道真相，大概是疯了。周京墨看起来又更在意云姝的归宿，也不太正常。
明明防顾行则动手才是最重要的事，他们的心思却都飘去了别的地方。
被勾得五迷三道的，没理智的岂止云姝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