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又没惹到你。”
顾行则看着碗里那点鱼肉，眼不见心不烦地推开，又改了说法：“以后我不在可以做。”
“做好了做好了，”邱阿姨看着云姝有些浮肿的眼皮都心疼，又跟她说，“还给你做了个蛋糕。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肯定要吃蛋糕的。”
邱阿姨还有点懵：“为什么不能有鱼？鱼是宴席里最不能缺的。”
“许完了。这个蝴蝶也可以吃吗？”
别墅里格局和七号馆完全不同，云姝还有点陌生。
吃了蝴蝶分了蛋糕，到邱阿姨的拿手菜上场。
“我只有周一早上不在。”
邱阿姨忍着笑看看某位雇主。
而且爸爸做饭还不怎么好吃，有一半的菜是她自己动手做的，做到一半已经不想吃了。
这栋别墅到底是他的，还是他给这对半路母女准备的？
“顾行则，我的外套。”云姝在里面忽然喊了声。
邱阿姨不理解，云姝倒是知道，看他一眼，第一筷就夹了鱼肉。
顾行则就夹了个翻蝴蝶放在她面前碟子里：“试试。”
“那你端去隔壁吃。”
不像清泉山那样以山顶山脚分地方，这里大部分是平地，大片的草坪，天鹅湖，以及绿化中心分隔开了十几栋建筑，自带院子的别墅都有院墙，让人轻易窥见不到里面。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亲密动作，云姝感觉有点偷情偷到转正的不适应感，往回缩了缩手。
是她没见过的蛋糕，也是她没体验过的仪式感。
云姝自顾自吃了筷鱼肉，夸邱阿姨：“很好吃，明天还想吃。”
看她吃了，他又问：“喜欢吗？”
顾行则好气又好笑，抓住她的指尖咬了下。
初中之前，每年的生日家里也只有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后来妈妈去世，家里就只剩她和爸爸，更空。
放在他碗里。
领地公馆在海城是典型的富人区住宅，距离市中心不远不近，离云台路，清泉山这种地方倒是远。
“那以后每年都吃。”
但顾行则看见那条鱼就皱眉。
但她对那张餐桌很有好感，桌子居然是不规则椭圆形的，桌面的石料纹路漂亮得不可思议，很有海面波光粼粼的感觉。
云姝还真就闭着眼对准了他，拜菩萨一样双手合十。
“喜欢。”没吃过的好吃的都喜欢。
“宁斯云。”
顾行则捏着眉心，忽然又笑了声，拿着外套进去。
云姝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雾蓝色的蛋糕上还有很多蝴蝶，最上面插着一个金色标签，写着“十九岁生日快乐”。
“要闭眼，”顾行则伸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声线低沉，“要是有很想快点实现的，不如对着我许愿。”
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倒是比对任何人都好。顾行则拿着她扔下的外套走过去：“晚饭做好了吗？”
“……”云姝张了张嘴，面不改色吃了。
邱阿姨全程就笑眯眯看着他们俩，跟看自己撮合成功的小夫妻似的。
虽然地方变了，男主人变了，但女主人没变工作没变也没什么区别，邱阿姨适应非常良好。
就是看着看着也忍不住去想——
人走楼空，七号馆里那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