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云闻言皱眉一瞬,却并没有心情多谈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已经叫了助理来接我,从电梯下去不会让爸妈知道。”
鼻尖撞上去都不敢张嘴惊呼,就怕嘴唇碰到。
她不耐烦地稍微掀开眼皮一看,面前对着堵肉墙,敞开的领口里还能看见道弧线。
“你在干什么?”
顾行则眉头都跳了下,这下睁开眼了。
云姝差点呼吸不过来。
宁思瑜走过去,手搭在门把手上,下一秒却是直接把门反锁了。
立冬的第一天,外面的天明来得有点晚。
“但这并不需要你解决吧,”她无波无澜念出那个人的名字,“周京墨的人,他自然会去管。你现在过去,只能叫自投罗网。宁斯云,你做的这些事不只是你一个人会遭殃,我们整个家整个宁氏都会遭殃,你想过没有?”
宁斯云神情燥怒,扶额捏拳小动作不断,片刻才深呼吸说:“云姝被顾行则抢走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你今天听到的所有事,都会被捅出去。”
宁斯云就这样没能走成。
“你起来干什么?”
一直到半夜,宁斯云的房间里传出来些动静。
等他再收到云姝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
领地公馆。
而他们不问宁斯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第一句质问的居然是她为什么没帮忙挡枪。
可是这一次,宁斯云做的错事实在有点过分。
房间里没开什么科技产品加湿加热,但有个人形取暖器效果已经很好,被子里暖烘烘的,甚至有点热。
腿还包扎着,他却下了床,穿着要外出的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她伸了只手出来,贴在他领口上。
她语气里带着怒气和嘲讽,是白天没来得及发泄的抱怨。
顾行则还是没睁眼,但他鼻音“嗯”了声。
她说完看向楼下突然亮起的灯,又说:“我劝你还是先跟爸说清楚这件事。”
热就得散散。
“什么事拖着腿也要出去?你最好别出这个门,不然我怕因为看得不够尽心被妈再打一次。”
周京墨没能把人抢回来,云姝住进了顾行则家里。
敲门声打断了她混乱的思绪,宁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思瑜,妈给你买了个包包,让妈进来?”
然后轻轻按了按。
“现在追究这个没意思。姐,你要是觉得有气,也等这件事解决了再说。”
腰上搭着的胳膊跟实心木一样,沉得烦人。
宁母已经走上楼来,满脸的担忧。
她的手往下滑,贴在最正宗的地方。
她自己调整了一下位置,头刚好枕在他胳膊上,然后一双眼睛紧盯着眼前的美景。
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可观的……他出门也会穿两件衣服挡着吗……
…枕上去会不会很舒服?有什么特殊用处吗……
啊她在想些什么。
云姝闭上眼睛,又转了个身重新背对他,伸出两只手放在被子外,控制着呼吸逐渐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