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微微吸气,再拧着眉毛,把那一点点烟雾吐出来。
他们回去后有没有闹崩?周京墨有准备对他们下手吗?
如果这些都没发生,周京墨是发现她和顾行则的不对劲了吗?
顾行则离着她十来步远,低头点燃了一支烟。
晚上去就有点阴森。
外面有一片面积很宽的绿茵地,搭了亭,白天出门的时候她扫过一眼,浅紫色的垂挂着,很漂亮。
“那你就在这里散步。”
她说:“我没在你身上闻到过烟味,你应该很少抽。现在抽,是因为有什么事很困扰你吗?”
一点猩红处飘出来的白色轻烟,像层很浅很浅的轻纱,被风吹得笼上他的手指,手背,模糊了他的眉眼。
那时候她就对烟有点好奇,可惜没有时间也没有那点闲钱去尝试。
“………”
他就说:“保证有没有用,得看人。在结束之前,我们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吧云总?”
顾行则看得失神。
邱阿姨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赶紧趁收走那份双椒兔的动作转过去笑。
顾行则挂了电话回头:“我陪你一起。”
“又想把我们的关系定位成合作方?你觉得合作方比男朋友更好用?”
她站在亭外,伸手去摸藤蔓,顾行则就跟在她身后,没说话。
她稍微妥协,穿上一件外套出门。
“看一遍就能学会,很难吗?”
云姝却拦住他,把烟从他唇间抽出来,再含进仍然有些红肿的艳色里。
天变黑是固定的自然规律,他脸变黑,难道也有“一件事情越想肯定越严重”的固定心理历程?
“……”空巢老人都不用这么一步不离地跟着。
“情话吧,保证没有用。”
这个点的夜晚还算清澈,云姝能看清楚他散漫的姿势,还有侧头呼出烟后,抬眸看她的眼神。
“怪怪的。”她蹙眉说。
顾行则感受着指尖的润泽,说:“你很困扰我。”
“不用。”
“可能还不够明显。有多喜欢?”
夜风吹过时,她心里还念着这个名字,就顺势转头看了他一眼。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催促顾行则尽快开始归纳证据搞宁斯云,怎么才能让他对这件事情多费心。
他从私人餐厅订的东西居然塞进了周京墨的卡片,就跟买件皮草被人扔了颗耗子屎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男朋友这个词,对她来说还有点陌生。
就像是,自己在路边捡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钱包,没有失主来领取,但她就是知道,这东西不是自己的。
用起来总是心有愧疚。
她正要点头,顾行则却抬着她下巴不松手。
“男朋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合作方,”他低头在她耳边吻了吻,又流连到她唇边,低声诱惑似的说,“不用合作协议,也可以试试用奖励驱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