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则垂眸注视着她，缓慢张嘴吃进去。
连同她的指尖一起。
“宁思瑜出门逛街，正好碰到议论他们家丑事儿的无辜群众，听说她气得当场色变。也不知道是谁还放出消息说，这事儿是周京墨干的。哇塞，双重打击，水泥地上那高跟鞋都擦出火来了。”
“给我点的就两个菜吧？这个是给自己点的小甜品，是想试试苹果派是什么东西？”
“奖励。”
云姝好奇：“什么？”
“是当天空运回来的活水黄金贝好吃，”顾行则眉头舒展着再添句，“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好吃是指的扇贝？”
“……”他要再喂笋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眼神凉凉。
顾行则点头。
云姝又拿了个扇贝，也喂给他，说：“我在学习。”
她就自己拿了个吃，尝了尝发现并没有太好的味道，还不如之前的黄金贝好吃。
她在桌边找到一个小铃，按了下，餐厅的人推门进来，上了最后三道菜。
“您的红酒炖牛肉，焗烤扇贝，法式苹果派。”
拥有很多年经验，考过很多证书，用的还是最新鲜的食材，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比餐厅的好吃。
顾行则被她那表情逗笑，拿过刀叉切了块苹果派喂她。
云姝半起身吃掉那片笋，坐回去再问：“所以有吗？”
说得太好笑，云姝嘴角弯了弯：“她自己难道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那就……”
顾行则也收回手，视线扫过江休：“打招呼要进来打？”
不是扇贝，那说的就是她的手了。云姝难以理解地瞅着他，眼神跟看变态一样。
“有点腻。黄金贝更好吃。”
云姝：“大帅比也是夸人的吗？”
江休搭在椅背冲她笑：“是啊，还有个反义词，叫小辣鸡。你下次见了闻堇年他们就这么叫。”
“外面的菜没家里的好吃，还想在外面吃吗？”
“你还学会线上操控餐厅延迟上菜了。”
…那不就有可操作的空间了？
想了想，她扭头看向顾行则，问：“有没有可能，棠恬也在这件事里添了把火，想趁机让宁思瑜彻底放弃周京墨，或者恨上周京墨，然后方便她上位？”
顾行则：“怎么说？”
“皮筋断了也会打到人。宁思瑜喜欢周京墨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我看她情绪很不正常，真要恨上周京墨，说不定以前有多喜欢以后就有多想报复。
这多少是能对周京墨造成一点影响的吧？而棠恬好像只想借用周京墨的人的身份，那周京墨从高楼上滚下来一点，她的计划就会更好实施。棠恬应该能想出来这个办法？不能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让她能，再让宁思瑜相信她能。”
江休高高挑眉“wow”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