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单纯乖乖女，是个白切黑。
“怎么，棠恬得罪过你？”江休感兴趣地问。
云姝摇头：“我和她就见过一次。这只是在鼓励她把想做的事做下去，别因为周京墨踹开他们家就放弃。不好吗？”
“挺好的。这样宁思瑜能对付她和周京墨，她又能对付宁思瑜和周京墨。啧啧，对你的注意力也能分散点，一箭三雕，很不错。”
江休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顾行则：“顾哥，你教的？”
顾行则嘴角微牵着，像是与有荣焉一样，还偏偏要轻描淡写道：“她自己学的。”
然后再扫他一眼：“招呼打完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急什么。其实我来呢，还要跟你说件事。过两天的宏杉创投会，带我玩玩儿呗？我哥又不去，我爸在里边儿那道门里，也不管我。”
“那是什么？”云姝再次好奇。
江休快言快语给她解释了：“就是有些人有非常好的赚钱主意，但他们没钱搞第一步，然后呢就去找有钱的人互帮互助，到时候赚到的钱就一人分点儿。那个创投会就是给他们互帮互助的交际场合。”
没有家族背景进不去，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也进不去。
云姝不否认，躲过那朵没滋没味的绿菜，反问他：“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不怕我听到？”
…
刚才接她的那辆车里，司机变成了一位戴银边眼镜的女性，看起来很干练可靠。
顾行则的余光扫过，注意到了她走神的模样。
“从这里走吗？这不是人家大门吗？”
云姝点头，朝着他伸手。
洛助理停了车，跟在她后面。温和的嗓音听起来很舒服：“因为这是高消费区。”
他被骂了眼里也还漾着笑：“在想的确实有点美。”
“回家有礼物等着你，早点回去。有没有奖励？”
虾米也能养成一条大鱼。
云姝抬脚走进去，在一楼的弧形服务台那儿看到了往上七层的区域指南。
“不知道，随便走走。等我找不到回来了，就打电话找你。”她再吃一口饭。
听着听着吃饭的动作都慢下来。
时代广场很热闹，城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外，有很多人挤着拍照，两边的商场里，餐厅店铺里，也进进出出着络绎不绝的人。
“能说的都不会是秘密，没什么好避开的。对创投会有兴趣？”
“下午我想自己出门玩儿，可……”刚想问可以吗，又想起她得改掉这个习惯，于是改成了，“可以的，我知道。”
她摇头。
云姝喝口汤，擦干净嘴，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
云姝甚至看到了金发碧眼和黑皮肤的外国人，在车里转着脑袋看了好久。
洛助理：“这是中心商城，进去可以通逛这连着的四栋大楼。三楼的天桥还连接着街对面。”
“这是第四天的量，你又超支了。”
顾行则以为她要拉他手，“做什么”三个字还没问出口呢，就看她抓住车门拉手，对他说：“让开一点，我要关门了。”
吃完饭，他们在门口分开。
时间一长，谁还记得这点账。
云姝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想得美。”
洛助理停下车，说可以在这里出发步行时，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