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开走，林特助开着另一辆车过来，他打开车门也不急着进去，还朝外望着那辆车看了几秒。
洛助理：“这四栋楼都是顾氏旗下的，里面入驻的品牌方都保存了顾总的额度，你进去只需要买东西，不需要付款。如果想去旁边的低消费区，也可以从这里面下楼走地下商城。”
“好。”说不定宁斯云和周京墨还想着把她这个人证抢回去，跟着人更安全，这个她理解。
云姝有点隐隐的兴奋，和之前那种按照自己预计的踮脚高度，顺利摘到看中的那个苹果的兴奋不同，这次仿佛是有了一棵更高的苹果树，而她感觉有机会能爬上去。
然后低笑一声。
江休进去都不容易，更何况她。她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这个城市每个地方都暴露着阶级差异，富人只看富人项目，穷人，自然也有穷人的虾米项目。
云姝在车里对着他挥手，仿佛半点察觉不到他的情绪。
等他们谈话完，江休吊儿郎当甩手出去，他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夹了朵西兰喂她，问：“听到感兴趣的了？”
“想去吗？”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片刻后直接甩上车门，“早点回来。”
云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江休说完就和顾行则谈话去了，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得出几个关键信息。
顾行则笑得胸膛都在起伏：“自说自话？要去哪儿？”
“可是这里人好像不多。”
算了，她第一次自己出去玩儿兴奋点很正常，跟只漂亮小鸟一样，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而且又不是非要去那种高端场所，才能碰到机会。
难怪顾行则那么放心。
他坐进去：“走吧。”
“有一点。”
顾行则搂住她的腰：“……那不如就一直超支好了。”
云姝坐进去，顾行则手臂搭在车门上方，低头跟她说：“去时代广场后再下车逛，后面有辆车会跟着你。那位是洛助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她。还有，早点回家。”
第五层有书店，她想到自己的打算，摸索着乘坐电梯，准备上去看看。
那个创投会门槛很高。
上次的创投会里碰到过很好的项目，到现在，变现结果已经超出预料了。
她舀了一大勺红酒牛肉在碗里，心情很好地吃完，又给顾行则夹了个扇贝。
她乖顺回答问题的时候尤其惹人爱，顾行则又忍不住伸手在她脸颊上蹭了下，点点她下巴。
她下了车抬头望，果然看到了横跨大道的天桥。
云姝扭头：“我看起来很像高消费的人？”
好像提着菜篮子去亲戚地里摘菜一样。
“我让人在后面跟着你？”
在没询问问题的时候，洛助理一直保持着安静，并不主动帮忙。
电梯上行的时间里，她目光放在光亮的电梯内壁上，打量着洛助理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和左助理一样，是顾行则的私人助理？工作内容也包括陪老板女朋友逛街吗？
“叮”一声，五楼到了，电梯门打开。
她从那抹知性身影上收回目光，正打算出去，却和外面正准备进来的人对视上了。
棠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