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光淡淡的，不刺眼。
然后云姝侧头看他：“要一起洗澡吗？”
他没说话，就低头睨着她。
他都没等到云姝喊停，拿着条浴巾就出去了。
“……”云姝盖上自己的秘密纸条，走到他面前，“走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想试试那天的办法，消耗掉一点精神。”
“痛。”
云姝小幅度点头：“有点……胀痛。”
“所以？”
今年的会议在源山国际的独栋会议厅举行。
成熟她知道，代表着发育完全。
她说完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仍然望着他。
回来还怪上地毯了，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木着脸不吭声。
这句不是诚心询问，纯属无语嫌弃。
睡衣换了只手拿，她走过去，借着那点光线，右手轻轻钻进他手臂内侧，和衣服摩擦过，握上他的手臂。
邱阿姨说，营养跟上后，她的身体在逐渐恢复健康，也在慢慢走向成熟。
腕表碰到她手腕，带来瞬间的冰冷。
顾行则把她的手拖进被子，连人带被子拢在怀里，靠近她耳边的声音低低道：
昏昏欲睡的时候，身边床单稍微下陷，背后才贴上来一个人。
顾行则是直接从领地公馆出发的，下了车走进木栈回廊，身后跟着林特助和其他两个人，边走边向他快速汇报着这次创投会的最新情况。
门关上，只有云姝的声音左一句右一句，再没听到他开口。
她想要舒服。
她把腊梅灯开着，再把房间里其他灯关闭，整个空间里就只有那一树昏黄的光亮着。
“还会不舒服？”顾行则低声问。
“你不要看。”
“邱阿姨说可以通过按摩缓解，但别人不可以碰这里。”
顾行则垂眸：“邀请我？”
他的体温能烘热被子，在冬天用起来实在太舒服。
房间里还是只开着那盏腊梅灯，云姝洗好躺在床上，等得已经有点困，手指探出被子摸着上面的一朵腊梅，眼皮上下打架。
“顾行则，你出汗了。”
他牵着人进了浴室。
中间的露天莲池里，特意维持的水温让莲在冬天仍然保持绽放。
顾行则看着她嘴角翘起的弧度，缓声道：“明天最后几样送过来就没了。要是喜欢，可以再让人做。”
是一整株腊梅，缩小版的，朵的位置亮着莹莹的光辉。
真焦人。
云姝意识都不清醒了，听都没听清楚，随便“嗯”了声。
云姝又扭头看了看那株腊梅摆件，找到开关按了按。
比她开放的人也不敢说喜欢通过那种事缓解情绪，她却能说得大大方方，这大概就是不知者无畏？
他看着那张脸，脑子里清晰地想着，引导她沉溺就像勾引一个单纯少女走上歧途，是个人都不能这么做。
他漫不经心听着，长腿迈开不小的步伐，转弯拐进会议厅外的直廊，顺便抬手整理着西装袖口。
出门前让睡得迷瞪的人帮忙系袖扣，结果她拧着纽扣转了一圈才塞进扣眼里，袖口紧得和腕表都起了冲突。
刚整理好，回廊对面那个入口里也走进来一行人，两边的人在会议厅门口撞上。
周京墨脸上蒙着一层阴翳，盯着他的眼神漆黑沉郁。
顾行则掀着眼皮扫过他，如视无物般继续朝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