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睡觉时间。
顾行则开了个临时视频会议，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上楼没找到人。
卧室里没看见那抹身影。
“云姝？”他在走廊上叫了声。
然后女孩儿回答的声音从另一间房里传出来。
他找到地方推门进去，看她正坐在一张书桌前埋头写字。
“在干什么？”
云姝头也不抬：“写字，看不出来吗？”
顾行则没靠近去看，只是叩了叩桌面：“明天再写，睡觉了。”
“你先睡。”
十几分钟后。
“…我可以？”
云姝趴在浴缸边上，看着他走出去，表情若有所思。
回卧室后她就要洗漱睡觉，睡衣在床头，她走几步过去，却发现床头小柜子上放着一株亮着光的腊梅摆件。
“很好看。”
“我今天有点兴奋，可能睡不着。”
刚才等了十几分钟都还半清醒的状态，在他贴上来后没两分钟，就彻底坠入梦里。
但她不了解这个过程中身体会出现的奇怪感觉，唯一知道的就是，接吻很舒服，那天在浴缸里也很舒服。
但顾行则还真就面不改色应下了：“是睡不着。”
两个人牵着手有两分钟没说话，像在欣赏着卧室里这点人造美景。
会议厅里来得早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这次有意思的项目，标志性的宏杉门外守着两个保镖，里面还没有人。
然后沉沉呼吸片刻，在她鬓角的位置落下一个吻。
相安无事过了两天，宏杉创投会到了。
顾行则咽了咽喉咙。
“你可以。”
环境十分清雅，下了车走过台阶，还有条很别致的木栈回廊，两个开口都可以进。
“重一点。”
顾行则略点下巴：“床头灯。”
那高大的身材在她面前投下阴影来，把光线都挡了一半。云姝抬起头：“你不可以先睡吗？没有我你睡不着？”
顾行则闭了闭眼，觉得要走上歧途的恐怕不是什么单纯少女，是他。
她回头看顾行则：“是礼物？”
顾行则反手握住她手指。
“这几天都有腊梅礼物，你准备了很多吗？天天都有？”她问。
一次可以说是误打误撞，可主动要求第二次…她很喜欢那种感觉？
羞涩的，单纯保守的少女，偶尔却能这么直白大胆地诉求自己的欲望。
…
顾行则却难以入眠，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手指在太阳穴重重碾过，让自己大脑的紧绷也得到缓解。
“再泡三分钟就出来，我去隔壁洗。”
不仅出汗了，撑着浴缸边的手臂都青筋暴起，呼吸起伏的动静快把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撑开。
“不用。这些已经够了。”
但他本能拒绝不了，他也不是什么贤者绅士。
“手机上说这方面最厉害的是盲人按摩，你可以假装盲人。”
“以后这种事，只能跟我说。”
她昨天晚上起夜，嫌灯亮起来太刺眼就没开，摸黑走了没几步差点被地毯绊倒。
像挽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