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
因为傅卫军能把和他做的几乎所有事——除了接吻——都和沈墨做。
他甚至可以为她而死。
他发现自己不再是傅卫军的唯一,就只好试图用更真切的、更紧密的联结来证明自己。
我真可悲啊,他绝望地想。
我真可悲啊。
因盗窃入狱,仅有的一份爱都像是从别人手上偷来的。
最终还是理智压制了情不自禁的逾矩。
也许就是因为在乎,所以不愿意强求。
隋东不想他的爱是强求来的——他希望军哥也像他渴望他一样渴望自己,可是他没有。
跨坐在傅卫军身上的隋东沉默半晌,颓然地翻身与他并排躺下。
傅卫军不懂他敏感的内心,但是他看得出来他需要他做些什么——比如那方面的事。
昏暗的环境让他看不清隋东的模样,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感觉。
相反,因为失去了听觉,他的其余感知都比常人更敏感。
傅卫军不是和尚。
第一次发现自己对隋东产生情|欲是在更早更早之前。
比第一次亲吻更早,比发现“自己喜欢着隋东”更早——隋东对此一无所知。
那天他捡到一本画册,封面女郎大片裸|露的白皙肌肤点燃了青少年原始的欲|望。
欲|望无罪。
欲|望本该是一件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如果他的渠旁没有映着隋东白净的脸、泛滥的情|潮没有因意识到那是隋东的脸而更加汹涌。
晚上,他和隋东挤在孤儿院的床上,隋东全身心地依偎在他身边,就像流浪的小猫对捡它喂它的陌生人从来不设防。
他感到自己无比罪恶。
从此,他的欲|望有罪。
傅卫军试探性地想亲吻隋东。
他的呼吸炽热,与隋东的温热交织在一起,但隋东拒绝他的亲吻。
隋东的眼睛隐在黑暗中,轻声开口:“算了吧,军哥。”
他的情绪飘忽,欲|望彷徨无措,但他的克制与拒绝震耳欲聋。
他用手捂住嘴唇,声音很闷:“军哥,我不想、不想再这样了。”
如果渴望并非两相情愿,就不该在欲|望的沼泽边不停地踩独木危索。
当甜蜜的亲吻逐渐成为痛苦的负担,他至少能拒绝。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下贱。
傅卫军没有强硬地掰他的手。他只是沉默着把吻落在他的手背、手指,细密的吻如春风细雨,传递出温情脉脉。
他顺着隋东的手指吻向颈侧,隐藏在细软发丝里的耳廓,他的呼吸钻入他敏感的耳孔,痒得隋东头皮发麻。
“军哥……”
隋东察觉到了他一贯的沉默里与平时不同的情绪。
他的窃喜与希冀藏在呢喃背后,颤抖着接受亲吻,眼角的泪水被觉察,然后傅卫军的吻落在他颤抖的眼皮上,虔诚又热烈。
隋东搂住他的脖颈。
他诧异地发现,临危不惧的常胜将军也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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