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口原先错落的细褶随长根进入徐徐撑开,淡粉色的一层箍在柱身怒张的筋脉之外,白一逸沉下腰胯扶着柱身缓缓向里挺送。
或许因为瞧不见,又或许是天色昏暗身体过分敏感,那东西远比迟九卿料想的要粗大许多,甚至较之刚才的几根手指更甚。它滚烫且硬挺,仿佛是柄刚刚离焰、烧红了头的杵,才一进来就烫得里面禁不住缩了缩。
“啊啊……别…不要,别都进来…烫唔……”
收缩的肉壁将捅进穴褶里的小半截包裹得不留一丝空隙,紧紧吸附着肉柱摩动,千百条软舌拥挤在内舔舐吮吻。从隐秘相连的地方流窜而来的快感前所未有又难宣于口,白一逸头皮发麻全身颤抖不止,更听不得头顶拖长了尾音的绵软长吟,叠起挂在手臂的膝弯压低,凑到唇前吻了下去。
一吻封唇,身上是大汗淋漓的年轻肉体,腾腾热气氤氲正盛。巨大压迫感来袭,迟九卿略作挣扎,声声呻吟被死死抑在喉咙里咿唔难辨,只在换气时逸出几个破碎音节。情欲催逼出的泪光与汗液在眼角眉稍闪动,口中热浪滚颤,舌身交缠着翻卷。异物侵入带来的不适感渐渐被亲吻麻痹,却又因为那东西堵在穴口磨蹭不前憋涨得难受。
“唔嗯……嗯动……唔唔……”迟九卿推搡着压在身上的胸膛扭动腰臀,被吞吃着的唇舌吐不出任何清晰的字音,听进正被情欲烧燎着的脑子里,只剩淫浪不堪的喘息。
白一逸松开了嘴,贴在胸前上深深嘬了一口,单膝抵床,小幅摆动抽插起来。失去唇舌的封堵,迟九卿才透过气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胡乱揉搓着自己硬起来的东西轻哼:“啊……快快一点……唔别、不要……呃啊…啊……”
后穴里硬物进进出出,却始终差些意思,偶尔没个轻重顶进来大半,重重捅了下肠壁,即便不再碰那儿,痛感也轻易不得消散。
“啊九九……好爽……”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喉间一声低吟,白一逸不住吸气,红着眼圈哽咽,“嘶…啊九九……嘶太紧了……”
深陷穴中的那部分随他每一顶弄滋生出异样的轻微刺痛,像被什么蛰了似的,密密的麻,细细的痒。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不止心尖发抖,身体也颤如筛糠。即便隔了层薄膜,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穴里湿腻柔滑,又紧又热的嫩肉吸裹着不愿松口,稍稍退出便难舍难分地拖拽往更深处。
脑中紧绷的神经被情欲焚烧殆尽,耳边嗡嗡作响,铺天的快感沿肉棍内里一条大筋疯袭而来,在小腹下巨浪般翻涌,源源不断地往心窝里升腾。抛去最后那一点羞耻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嘴里都冒出些什么不堪入耳的骚话,满脑子都是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要更多,进得更深,把平坦的小腹顶出一个小丘,将这副身躯里里外外完完全全地占有。失去自控的身体被原始性欲驱使,在一片湿泞里盲目冲撞,那点痛和痒不断扩散、弥漫,飞快织成一张逼仄的网整根兜住,渐渐束紧,勒进皮肉。
迟九卿随他一同歪歪斜斜上下颠簸,抓着一只手臂呜咽。听不清在说什么,全是颤软地吟,从喉咙里压抑着的嗯啊低喘,偶有几声拉长的嘤泣里夹杂短促嗔骂,却也被撞得断断续续,连不成完整音调。
他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把头埋进肩颈凹窝里亲吻,汗和泪、混着舌身淋漓的津液,被口中呼出的热气吹拂着在皮肤上流淌。他拿鼻尖抵上去蹭、去吻,一次比一次更动情地喊着“九九”,啃咬着耳廓同他说自己满心的激动和欢喜。
“我好喜欢你九九……九九……”
迟九卿啜泣着嗯了一声,回抱住他轻蹭头颈,后穴里灼烫的硬物不住地往更深里捣。他仍在喊他的名字,越来越高亢急促,腰臀律动也骤然加快,一记深顶,顶得胸膛里震出的声音都跟着升调拔高。
白一逸腿软了一下跌在他身上,呼呼喘着粗气往他脑后的枕头里钻。穴里热硬的东西仍在动,却剧烈地跳颤,放缓了频率地挤压着蹭动。
还在情海洪波里翻涌的迟九卿被这巨大的落差戏耍得有点懵,推了推身上的人才发觉他浑身都在抖。
他射了,竟然,就这么……射了?
下半夜——大雨滂沱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原本深抵体内硬胀的一根逐渐变软,眼前是汗津津的宽阔臂膀,绷紧的肌肉上一片湿亮。迟九卿被压着动弹不得,拉长脖颈吐出口热气,合上眼轻声哼道:“起来……你好重。”
白一逸羞恼地低呜了一声,连脖子都红透了。心口是热的,后腰、腿根,甚至连身体相贴的地方,没有一处不在发烫。他单知道第一次是会快些,却万万没想到能这么快,快到让人措手不及。起来时瞥见迟九卿还硬着,又小心翼翼贴着躺回去,朝那儿伸手想要摸摸。
“不用。”迟九卿把手拨开,翻了个身。柔韧的腰身背脊线流畅分明,却只拿一对微微耸起的蝴蝶骨若即若离地靠向胸膛,便不再言语。
他扶着肩头又叫了声“九九”仍不见反应,只好贴在耳鬓上亲了亲,以极细微的温柔气流渡入耳中:“刚才……我……”
欲言又止,倒不如索性不提,白一逸披了个薄毯坐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直到身后的体温散去,卫生间门轴响动,迟九卿才扭过头望了望他刚刚躺过的地方,长长叹了口气。心中确实有些懊恼,活不好还能调教,可是快……分明还这么年轻。
白一逸坐在马桶上百了半天度,什么秒射怎么办,男人太快身体有问题吗?越看越觉得很严重,他索性往后一倚,点开老攻的微信:“好兄弟,我和九九那个,唉……”
对面几乎秒回:“你们do过了?????”
白一逸一时沉默,抓着自己头发揉巴:“你他妈好八卦啊……我无了简直,我刚进去,刚动两下,就他妈射了操[微笑]”
“处男都这样,很正常。”老攻淡定地又接了九连桃花砖。
“我百度了,好像是有点问题……操!我不会真不行吧???可是我也没经常……”
老攻呛了口奶茶从床上坐起来,笑得直打鸣,却见他又说:“我现在蹲在卫生间里都不好意思出去了,九九还有点生气都不让我碰他,卧槽真的是……他好像一点都没爽到,我他妈也没多爽啊,又疼又麻的。”
“展开说说[大拇指]”
“说你妈?”白一逸重重叹了口气,“唉我操他不会跟我分手吧?怎么办啊爸爸,我看到有人说第二次就好了,但是你看这情况还能有第二次吗?”
作为一个gay吧15级、腐龄12年的资深男男黄文写手,老攻头一回觉得从前积累的那些知识终于有了搞cp以外的用武之地。
她一边咬着纸吸管感慨我国性教育的缺失,一边像个新婚夜指导儿子“行人事”的操心老父亲,给这孩子简单科普了一些理论知识。最后还象征性地鼓励了几句,告诉他,想做爱就别要脸,干就完了,先爽了再说。
其实她给白一逸讲课的时候,迟九卿那边也发来个消息,说白11是真不行,还带了个神秘的微笑表情。她一边安慰九老板,开解他万一人家是处男呢?一边又教好大儿怎么日男人。
忙活完这小两口的事,老攻看着自己还在游戏里三开带着一剑惊风跟九州鹤鸣搬砖忽然有点心酸,从仓库里扒拉出个粉喇叭,写了句话:“别人doi我搬砖,我他妈好像条狗啊!!!!”
白一逸听了老攻的指导,在卫生间里又撸了一回。再出来时,迟九卿已经裹了床薄被,背对他合眼睡着了。
那被子并没有完全盖好,暴露出大半个后背,沿背脊蜿蜒而下的灯影一片朦胧,薄纱般覆着浅浅的腰窝。模糊不清的阴影界限,几个起伏跳跃后,最终跌落在被角遮盖的暗处。
那里应当还有未消去的红痕,他抽身离去时恋恋不舍吮着的穴口想必还湿漉漉地翕张,白一逸压住枪管吞了吞口水,轻轻靠过去吻他耳后那小片皮肤,含着耳垂柔声问:“睡了么九九?”
耳中灌满了湿热的水汽,迟九卿从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咿唔句话,稍稍侧过身,反手搂过他的头寻蹭着嘴唇接吻。
被子因为手臂的动作滑落,胸脯上微微肿胀的肉珠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亮,白一逸张手盖上去拿指根抵着轻捻,屈膝伸进被子里勾他的腿。这副还没全然苏醒的身体,尚且还有些懒睡的娇慵,迟钝却敏感,甚至不需任何技巧,轻轻一碰就能撩拨出翻涌的情潮。
“嗯别……唔嗯……”
一条腿被顶开,五指在肋侧交替弹拨着往下探寻,忽的握住腰肢按进怀里。迟九卿被迫挺起胸脯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失去揉抚的两点肉粒酸胀发痒,又被挤进乳晕里。大腿根麻酥酥地窜上股暖流,指腹的薄茧抹蹭着平时极少被人触碰的细嫩皮肤,迟九卿低呼一声夹紧腿,却又被扶在腿根的手掰得更开。
白一逸轻吮他的唇,将整条舌身都拨弄得湿软不堪,胸膛在挺立的乳尖上时轻时重地碾过,总也不肯再多给一次揉磨。引诱与追逐,逃避却又配合,你来我往的博弈里,最先丢盔弃甲的一方往往只能束手就擒。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把迟九卿捉在手里,压低头颅罩在耳廓上呵气,拿低哑的嗓音蛊惑般叫着他的名字。
“九九……九九……”
他拿硬起的长根插进臀缝抽动,蹭过穴口却并不停留,趾骨一下下轻拍、顶撞,让酣眠在梦寐里的人因为欲望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