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指捻起满盈甘美血液的男人的心脏,渐渐堕为修长魁梧的妖爪。“她”仰起头,将还跃动着体温的血液徐徐倾入唇间,交缠的红丝沿着玉颈淌落,像脚边迅速腐朽的皮囊之上绽放的妖蕊,千丝如发,百曳生花……
茨木忽然感到骨髓深处本能地涌起一阵焦渴的躁动。
铜铃不知何时已缭绕着明亮的紫焰,正将茨木半边身体包裹其中。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此番本想深入前世画面找寻可以激起“圣物”躁动的线索,却一时疏忽被反将一军。
茨木不知神庙那头,“圣物”仍端着一如往昔的状貌麻痹着一众祭司。
他独独将鬼王房中的景象——茨木捂着心口焦躁喘息的画面短瞬地跃动在酒吞眼前,稍纵即逝却足以牵走他的心绪。
“他饿了。”这念头鲜明地坠入鬼王明澈的意识海,“他想要男人的血。”
酒吞破门而入的时候,只见悬着铜铃的小腿瑟索着挂在帐幔之外,轻盈厚暖的天鹅绒被褥间死死嵌进发白的指甲。独臂本就难以支撑的身体遒劲地蜷缩着,两扇锋芒毕露的肩胛自骨缝里透出饱受煎熬的战栗。
他本能地冲过去,掰开茨木焦灼的身体,生怕他混乱中伤及自己。
仰躺过来的一张脸蒙着病态的苍白,漆黑明媚的眼底早已泛起不似人类的堕落光泽。如同溺水者望见夺目的灯塔,茨木的手指钳着酒吞的小臂攀上来,人类的气力原本有限,这指骨间迸发的力量却让酒吞刻骨铭心地一震。
“茨木!”他试图唤醒他,压沉的音调不掩忧心,只是同样要顾虑门前的守卫。
“挚友……”茨木分明已经控制不住身体,蠕动的口唇中抗拒的声调竟还顽强地暗示着自己失控的状态。
酒吞选择对这暗示视而不见。
他迂回且果决地衔住茨木干渴的唇,待那不安分的牙齿朝鬼王唇上肆意啃咬过来,覆盖体肤的幽焰旋腾间,鬼王掌心忽然划出一道血口,既稳且准地击打在妖焰的势头上。
扬起的手掌伴一声脆响,落在茨木凌乱衣衫下的光裸臀侧。
吃痛的呜咽,紧随一声训斥:
“本大爷准你乱动了?”
帐外几乎凑到近前的守卫闻声这才踟躇了步伐,犹犹豫豫地退守门边。
妖焰退去的姿态悻悻然,倒像他才是真正被训诫的宠物。茨木则惶惶未定地支起身,逃也似地同他的鬼王拉开了距离。
酒吞一把将他扯了回来。
仍在滴血的掌心慷慨地凑向茨木唇便,瑟缩的爱宠意识到,夺回控制的自己此时此刻竟仍与“圣物”的妖焰怀抱相仿的欲望。
茨木怔怔望着那流血的鬼掌,新鲜明艳的铁腥味缠绕鼻息,蛊惑着他进退两难。
“舔掉。”酒吞安静地命令道。
他意料之中地看见茨木难以置信的表情,轻声嗤笑:“在这座鬼曳城想同本大爷比肩,你一个连这些欲望都承担不起的人类,凭什么?”
话音落处,茨木果然觑起眼眸凑了上来。
豁出一切似的吐息喷在那道血口上,取而代之是濡湿柔软的舌面。他没有以舌尖试探,而是径直扑上来焦渴地吮吸起鬼王的气息。
迫切的舔舐令人遐想联翩。他罔顾衣衫凋零,罔顾亢进的欲望之下泛滥潮红的大片胴体袒露出来,罔顾被打出一记掌印的臀瓣正不经意地蹭向鬼王另一只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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