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报纸来说吧,南方的一些报刊像是《广州旧报》、《南方周末》、《羊城晚报》.这几年都自行提高了稿费标准,在上面规定标准的基础上翻了几番。
《城》的大方,让江弦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菊。
“行,说来也巧,之前我曾经构想过一篇类似于后现代主义的小说,现在想来,其实也就是咱们刚才说的这个‘先锋文学’类型,我刚巧找时间写出来,给你们寄过去,让你们看看行不行。”
苏晨大喜过望,“哎呀,这可真是太巧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城》和你这部小说有缘分啊,这部小说就是给我们《城》攒的。
小说大概是讲什么的?短篇还是长篇?”
“一部短篇,字数应该也不多,大概一万字两万字左右。”
“这么少啊?”苏晨一听便有些遗憾。
谈了这么久稿费,加了两回价,结果说到底就是一部短篇?
虽然一两百块也不是个小数目,但总归是让苏晨觉得这个价提的有点浪费工夫。
正想着,又听江弦道:
“苏主编,你看,我这篇小说的稿费都提了不少,那我之前的两篇翻译稿的稿费.”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
苏晨愣住了。
合着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著作稿的稿费刚才翻了一番还不够,最后提到了上面规定的三倍价格。
那这翻译稿的稿费。
也得三倍?
嚯,江弦那小说的字数少,他那两篇翻译稿的字数可不少。
“江司令,你这是要掏空我们《城》的粮库啊。”苏晨半开玩笑道。
“瞧您说的,我江弦又不是什么爱财之人,能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嘛。”
江弦一句话,又把苏晨架到了火上。
苏晨纠结半晌,想到江弦的文章给杂志带来的提升和影响力,咬咬牙。
“行了,也提三倍。”
如今翻译稿每千字8元,提三倍,那就是每千字24元了。
这个数目甚至超过了很多作家小说出版以后的基础稿酬加上印数稿酬。
毕竟也不是谁的印数都能像江弦那样多。
“《城》办得好,不是没有道理的。”江弦感叹道。
就这一个稿费能继续往上提的自由,不知道能刺激到多少作家的创作激情。
江弦又和苏晨聊了会这篇稿子的内容。
苏晨听得很是专注,时不时给出一些意见和想法。
江弦也将这些建议尽数收入囊中,毕竟他脑海中那篇“先锋文学”小说,还是原作家年轻时的青涩之作,免不了有些缺陷要补足。
苏晨和冯小双是下午的火车,临别前江弦叮嘱道:“回去的时候把稿子带好,可别弄丢了。”
文学界里弄丢稿子的事情不算少见。
就说江弦之前抄过的《最后一个匈奴》,这小说的手稿就丢过。
当时都写了30万字了,原作者高建群把稿子拿给朋友让提些意见,结果过几天朋友告诉他,稿子弄丢了。
这差点逼疯了高建群。
据说还是个小偷偷得,小偷被抓了以后,说自己看着黑色皮包,以为里面装的是钱,偷来才发现是一摞摞的稿子,干脆丢进了厕所里。
后来高建群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在街上堵拉粪车,看见拉粪车就要上去问问有没有见过他的稿子。
和苏晨告辞以后,江弦没有急着开始写作这篇小说,毕竟还有一篇《战马》没有写完。
当然了,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在家里休整这么长的时间,他这名《人民文学》“预备役干部”,也是时候该去杂志社里报个到了。
戴上口罩,骑着自行车,顶着漫天黄沙跑了好几个胡同,轻车熟路的来到沙滩北街2号,《人民文学》所在的地盘。
在车棚下面停好车子,往里面走时,江弦一阵奇异。
以往来这里,要么是投稿,要么是改稿。
这一次再来,竟然已经是《人民文学》自己人的身份。
心境全然不同。
拐进垂门,迎面撞上个头发蓬乱的男人,两人对视一眼,对方露出笑容。
“是江弦同志吧?”
“你是?”
“我叫朱伟。”
对方很自然的伸出手,“《人民文学》的责任编辑。”
“你好。”
“您今天是过来.”
“过来报道。”
江弦笑了笑,“我现在也被调来了《人民文学》,只是之前半年一直在国外学习。”
“嗷,想起来了。”
朱伟一拍大腿,“哎呀,您瞧我这记性,主要一见着您,光记着您是作家了,忘了您还有这重身份呢。”
“没事没事。”
江弦也不至于生气,“王濛主编在社里么?”
“在呢,王主编天天都在,特负责。”朱伟道。
在他的带领下,江弦来到王濛的办公室门口,敲敲门进去。
王濛正伏在案前写着什么东西,听着有人进来,便从一堆书中间抬起眼,瞧见是江弦,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容。
“回来了?”
“嗯。”
江弦答应一句,抽出把椅子坐下。
“美国那边怎么样?”王濛起身给他倒一杯水。
“挺好的,一切都很繁华,看得我有时候有点恨自己为什么是个作家而不是科学家,不能给祖国的发展建设出一份力,百无一用是书生。”
“哈哈,精神文明建设不也是建设么?”王濛笑笑,又和江弦聊了几句美国的事情。
找了个间歇,江弦关心道:
“《人民文学》这边怎么样?一切还顺利?”
王濛愣了下,随即苦笑一声。
“任重而道远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