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栗还是坚持不肯白住。一楼的布局没改,他站在这里能直接看到门外的街景。他始终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好像再不付出点什么,这些就更像是他偷来的幻觉了。
曲嘉烨刚想说些什么,房东便用手指往他那儿一点,朝李栗说道:“实在不安心,你就每月交水电的时候多出点吧,价钱随意,直接转给我侄子就行。”
“不能直接加您吗。”李栗问。
“太麻烦。”房东回答,手里的游戏刚好结束。
他伸了个懒腰,就起身说要回家吃晚饭了——茶叶生意向来不靠店里的小买卖赚钱,他也不是天天都守着店铺。
临走前,房东将店铺大门的备用钥匙交给了李栗。
最后曲嘉烨又带着李栗噔噔回到楼上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李栗咕哝道,上下打量着曲嘉烨。
“真的是我叔叔。”早已打点好房东的曲嘉烨继续嘴硬。
其实这间房子和一楼是分开出租的,他不过是软磨硬泡说服了楼下的老板配合自己撒谎罢了。步行街的租金早已水涨船高,他快花光了自己的小金库,并硬生生开出了比别人高一半的价格,才顺利和真正的房东签下两年起租的合同。
李栗定定瞅了他半晌,就在曲嘉烨快要忍不住躲开视线时突然笑了:“是就是吧。”
他说完话就高兴地扑向曲嘉烨,跳到了他身上。
曲嘉烨也笑了,他后退一步稳稳接住了李栗,任他手脚并用地攀着自己,然后一边单手帮忙托着李栗的屁股,一边艰难移动到通往阳台的窗户边,将窗帘给拉上。
原本被夕阳熏得满室昏黄的房间瞬间就变得更加暧昧了,俩小孩黏在一起,又转移到了阳台门右侧的墙边,曲嘉烨把人靠着墙放稳后直接半跪,扒了李栗的裤子说要讨赏,李栗眼角微红地抬起一只大腿架在他肩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曲嘉烨便先握着李栗的阴茎替他口交,李栗望着自己的鸡巴在他漂亮的红唇间进出,被人吞吐几下后就低叫着射进对方嘴里了,大腿根频频打颤,一半是羞的,一半是爽的。
他射精时曲嘉烨还继续叼着他的阴茎,用口腔的热度继续刺激他射精后的快感,李栗只好哆嗦地推着他肩膀,抽出了半软着的鸡巴。
曲嘉烨弯了弯眼眸,淡白的精液从那张红润的嘴唇里溢出,牛奶似的挂在唇肉最饱满的地方:“好快。”
李栗涨红了脸正欲反驳,下一秒就呃地一声再次紧捂住了嘴,脑袋无声扬起,头顶抵着墙,原来是曲嘉烨又把嘴唇贴在了他的肉屄上。
“嗯啊……哈……”李栗拱着腰腹,结果把前穴更大方地送进了曲嘉烨嘴里,任他又舔又吸,发出啧啧水声。
再让李栗高潮了一次后,曲嘉烨便站起身掏出早硬起来的鸡巴,让李栗贴着墙继续保持单腿站立的姿势,咬牙将自己硬邦邦的性具插入了那团柔软湿润的花心之中。
这几天他们都不敢在曲母眼皮子底下胡来。才禁欲了三天,此刻便肆意拥抱在了一起,隔着阳光,隔着外面的世界,就这样躲在墙面的影子里尽情地做爱。
和往常一样,司机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从这里出发,大概还有三分钟左右的步程就能到天中的大门口。
孟群道谢后下车,身后没再跟着薛佳佳。她和她母亲在年后便搬进了装修完的新家,于是孟群家里又恢复到了过去冷冷清清的状态。
走到学校围墙时他不经意地往街对面瞥了眼,便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有一瞬间逆流,大脑在僵直的片刻短暂发出了兴奋的信号。
他看到宽阔的道路对面,李栗正站在斜前方的老街出口处抱着个肉包垂眼啃着,手指上还用塑料袋吊着一个。
他时不时伸脖子往车流来的方向张望,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孟群下意识就放慢了脚步,薄唇一抿,嘴上又一闪而过了那种被烫火燎过般的错觉。
那句无疾而终的喜欢和不明不白的吻折磨了孟群好几天,他总是在望着黑板不小心出神时想起他,看到指头染到钢笔留下的墨迹时想起他,夜深人静时偷偷地想起他。
脚下落叶被鞋底踩出清脆的细响,他慢吞吞走着,心想要不要再慢点,最好慢到对方从马路对面过来的时候能碰巧地相遇。
但孟群很快又无声睁大了眼睛。
——李栗终于动了,他快乐地伸胳膊招手,手指挂着的塑料袋连着包子在空中颠来颠去,孟群顺着那方向望去,结果遥遥看见曲嘉烨正从不远处跑来,跑过正对着天中大门的早餐店,一路冲刺,最后咧着嘴在李栗面前刹住脚步。
李栗把手里的包子递给他,然后低头继续啃自己的了,曲嘉烨转身走到他身侧,还顺便和骑着自行车路过的同学打了声招呼。
他们就这样并肩往校门口走去了,待他们准备穿过马路时孟群才回了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停在原地。
“在看什么呢,班长。”前桌把自行车刹在他前方,回头打了声铃。
孟群对上他好奇的视线,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看到一只猫,跑了。”
“这附近的猫都被我们学校的人喂得个个膘肥体壮。”前桌说。
他是个热情的,见孟群一个人,便直接下了自行车,推着车和他一起往学校走去,嘴上不经意地问道:“最近怎么都没见陈昊和你一起?他都快一周没来学校了,这小子不会转学了吧?老师也没说是怎么回事。”
孟群沉默了几秒后淡声说:“不太清楚。”
他突然想起来正月十五的中午,正在吃饭的父亲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准备离开。
临走前父亲看着送至门口的自己,突然说了一句:“陈家那个孩子,你现在还有和他来往吗?”
孟群说没有。
父亲竟也不问为什么,一直板起的脸色也没有缓和:“以后离他远点。”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留下孟群站在原地目送父亲离开,心里则有了答案。
陈家——不仅是陈昊,大概率是出事了。
但孟群并不做多想,很快便将这一插曲抛之脑后。他生性淡薄,自知陈昊这几年全靠他们父辈的关系在维系与自己的友谊,因此并没有太多遗憾。
【本章阅读完毕,; 】